杀意而发抖。
白适渊,是真的想杀他!
就在简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焦急的女声:“白师兄,住手!”
紧缩成一团的心脏在听到这个声音后骤然放松,简沉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知道自己终于有救了。
他原以为白适渊虽然修为高于他,但剑修向来锐意进取能越界而战,兼之白适渊有伤在身,他们至少能够打个平手,却没想到,他连白适渊的一招都没法接下。
飞速来到他们身前,蔺涵涵和费涤将简沉从地上扶起。
眉峰一挑,白适渊对他们的打断没有气愤,只是平静地将剑扔在地上。
一进来就看到白适渊对简沉的杀意,蔺涵涵眼睛通红,道:“师兄,简师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伤他?”
费涤面容清秀,身形清瘦,此时也是义愤填膺,作势挺身挡在蔺涵涵和简沉身前:“法脉虽然以白师兄为长,我们却不容师兄肆意伤害弟子!”
两人一唱一和,在不知事情全貌的情况下,就要将责任归于白适渊。
看着眼前几人如小儿做戏,白适渊侧身召来卷轴,在他们猝不及防间以灵力将卷轴砍向简沉之剑。
剑修本命之剑,本是世间至坚至刚之物。但在卷轴之下,稍一用劲,却脆弱如琉璃。
本命剑断,必受重创。简沉也在此时,吐出一口血来。
白适渊却在此时轻笑了起来,眉目舒展。但笑意却未达眼底,眼中森冷之意让蔺费二人的话堵在口中。
他的眼神落在蔺涵涵和费涤两人身上,声音平静却冰冷:“不管你们跟他说了什么,但不该把我师尊做了你们的筏子。”
意识到简沉冒犯了吕冰原,蔺涵涵心中一窒。
蔺涵涵素来是被众星拱月的人,美丽的容貌、优秀的未婚夫向来是她的傲人资本。
即使这些年来,随着吕冰原的陨落,白适渊伤势不愈,表面上他在法脉的地位也尴尬起来。但蔺涵涵知道,她若落井下石,必会遭人唾弃。
因而她更要在人前表现得对白适渊温柔包容,才能获得更好的名声。
哪里知道,她的温柔还未展现,白适渊却好像在一夕之间褪去了对她的感情,直接解除婚约。
她心中虽然一直顾念着费涤,但白适渊是法脉继承人,即使吕冰原陨落,长老们也从未有废弃他的意思。
蔺涵涵就知道,此时此地,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