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歪着尺身“看”了他很久。
久到白适渊嗤笑:“打啊!”
戒尺却并没有往常那样,毫不留情的落下。
它只是飞到白适渊的右手边,轻拍了他的手背。若说之前的鞭笞不留余力,那这次的轻拍就好像是温柔的抚摸。
在白适渊不长的人生中,这样的画面却不是第一次发生。
突然想到了什么,白适渊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一把将戒尺攥在手里。
他的衣衫凌乱,形容狼狈,连受伤沾的血都来不及擦,却将复杂的目光死死盯在戒尺身上。
“你是谁?”
“吕冰原?师父!是不是你?”
“这世上只有他才会这么对我!”
但不论白适渊如何大惊失色,戒尺都没有回应。
这个孤独的人,突然消散了所有的戾气。就这样呆呆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戒尺。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适渊手中的戒尺才有了反应,一点点白光从戒尺中透体而出。
那光如萤火虫般越聚越多,最终,在戒尺上显出了两个字——镇天。
“镇天,”他的声音很轻,也许是说给这把镇天尺,也许是说给那无处不在的天意:
“我想找到吕冰原,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这一次,镇天尺没有迟疑,而是飞离他的掌心,在白适渊的鬓角处蹭了蹭。
就在白适渊啼笑皆非、被镇天尺一日日训诫时。
太清派十万寒岭之外的宁州城终年冰雪,寒风卷着纷纷白雪,天地间一片苍茫。虽地处荒僻,气候苦寒,但借着太清派之势,宁州城也算昌盛繁华,常有修士往来。
这一日,一个带孩子的女人来到此地,这个女人眉目秀致,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女童。一大一小两人依然衣衫轻薄,不为冰雪寒气影响。
就在她进入宁州城时,她怀中的孩子突然抬起了头,指着太清派的方向道:“阿娘,这里有好熟悉的气息。”
女人看向孩子手指的方向,低声沉吟:“原来是太清派吗?这可真是巧了。”
*
在与镇天尺“磨合”了多日后,白适渊终于被准许出门。
玄地峰山顶处有一宽大的石台,是白适渊日常喜欢修炼的地方。
石台位于峰顶最高处,从这里放眼望去,云雾缭绕,恍若仙境。风拂过缠在山峰的云彩,层层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