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钟情于此。
吕冰原身材劲瘦,面容俊朗,手中的松针点点小白适渊的鼻尖,叹道:“因为这里很像师父的家乡。”
彼时白适渊还小,不清楚吕冰原话中的含义,只是想到自己被吕冰原收养的徒弟,那师父的家乡自然也是自己的家乡了。“那我也陪着师父一起看家乡。”
松针的动作一顿,吕冰原看了白适渊许久,才叹息一声,将小小的白适渊搂在怀中,道:“好啊,多谢适渊。”
而现在,白适渊一直陪着看风景的人在今生,早已陨落。
白适渊把手臂垫在脑后,斜依在松树枝干上。
崖底之风依然柔和中带着冷意,本对于修士来说十分舒适,而到了施展乾坤大法之后的白适渊身上,却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掩唇轻咳,白适渊微微闔目,在身上打了个辟寒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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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风声、树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在白适渊的耳畔略过,天与地之间好像在这一刻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师父陨落之后,白适渊一直都希望能够改变前世走过的路。但他终究做了多年的魔尊,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早已变得刚愎自用。
在遇到云珍珠,认出她是自己前世的手下明珠夫人、怀疑玄水宫之时,他就应该向外界求援。而他独断专行太久了,久到忘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久到独断认为凭自己的能力就可以轻易改变历史。..ćőm
却忘了,世事无常,往往都需要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而现在,历史确实改变了,却是用他前世友人的性命换来的。
这一刻,白适渊的内心混乱不安,他当真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吗?而他命运的改变,又会是以什么为代价呢?
松针自枝头落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白适渊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悬崖。
这里的悬崖与一清老祖在同山上的悬崖完全不同,却让白适渊有了一样的感受:他就是那个一直走在悬崖峭壁的人。自重生以来,有无数次,白适渊都想回到深渊中去。
云珍珠的死就如同阴霾盘旋在白适渊的心头不去。她是他前世唯一的朋友,今生,却再次死在了他的面前。
这种感觉,这种震撼,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痛彻心扉,却宛如钝刀割肉,不痛却连绵不绝。
身份证-563743675
如今,白适渊觉得自己变回了那个站在悬崖边的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