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闺房,嫁妆备得差不多了,默言笑道:“等不及啦?”
知言嗔她:“哪里啊,是想你帮我瞧瞧,还有哪里不足的。”
“不足就不足,少了短了侯府什么没有?我这个当姐姐的全给你置办齐整,缺什么就补什么。”
知言又瞪她:“那能一样么?站在这府里,你是姐姐,去了侯府,你就是嫂嫂了,你补的就是婆家给的,可不是娘家带过去的。”
默言挑眉:“我既是你姐,就是娘家人,我给的当然是你的嫁妆。”
知言不理她:“你自己没好好嫁,我可不想留遗憾。”
一说完就拍自己一嘴巴子,慌乱地看着默言:“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默言倒不在乎,一摆手:“不过一个形式罢了,婚姻的好坏,不在乎婚礼盛不盛大,也不在乎嫁妆多少,主要是嫁对人,既便你一无所有嫁过去,男人宠你爱你,又两情相悦,再苦再穷也能共同奋斗把日子经营好,若没嫁对人,便是皇妃又如何?万贯家财带过去又如何?”
知言点头:“也是,可我还是错了,骂人不揭短,可是姐,你真的没打算再补办个婚礼么?姐夫也没提过这事儿?”
“多事之秋,能平安顺遂就不错了,那些虚头巴脑的仪式就算了吧。”默言心想,孩子都有了,再补婚礼像什么样儿?
反正她如今在外头,人家叫她顾娘子多于秦夫人,顺耳得很,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当顾娘子,或者顾大夫也成。
屋外,秦承颂默默走开,抬头望天,有些事情,是应该早点做了,她不说并不代表不在乎。
吃过饭,顾二太太把默言叫到一边,提起知言的婚事,可如今是国丧期间,还不能操办婚事,不过,也看皇帝怎么定义太子之死了。
若将他定为废太子,那就不不算国丧,皇后也死了大半年了,后位空缺也不是好事,但皇帝似乎并不想这么快立后,如今正是清理祈家余党之时,当初反对新政,并在暗处下黑手的太子和祈家,罢官的罢官,置罪的置罪,削职的削职,皇帝提前开恩科,从平民百姓中选拔人才,世家势力在这一次政变中得到大清洗,只有非常忠于皇帝的世家才得了保全,但也不能如以前那般放肆了,大家都紧巴巴地小心翼翼的过着日子,经历了这么多,再也没有人说皇帝懦弱拎不清了,办事雷厉风行,手段果决狠辣。
秦承颂上朝也是懒懒散散的,皇帝交待他好几件差事,他能推就推,不能推就让别人去做,借口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