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儿上了茶,二太太愣了一下:“春喜”
默言眼圈立即红了,小香儿向二太太使眼色,这位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少夫人才好转些
“太太可知裕亲王世子妃和离的事儿?”一向守规矩的小香儿插话道。
二太太冷脸道:“主子们叙话,哪有你插话的份儿,还仗着自个儿是侯夫人的人么?比春喜差太多了。”
还真是,作死!
默言最是护短,春喜没了后,小香儿处处小心,谨言慎行,用心服侍着,做事周到妥贴,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顶了春喜的位子。
“都是我惯的,太太是瞧她不惯么?可我还蛮喜欢她的。”
二太太就知道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讪讪笑:“只是觉得她年纪小,没春喜懂事,对了,春喜呢?嫁人了么?我娘家有个侄子,条件还不错,虽然不是读书人出身,倒也有好几间铺面,上百亩良田,过日子还是很不错的”彡彡訁凊
“太太”小香儿实在忍不住了:“您今儿有事吗?没事的话,请回吧。”哪有这么没眼力介儿的?少夫人强忍泪水瞧不见吗?还是故意来戳人肺管子的?句句话不离春喜!
离得这么近,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儿,也该听说过吧,左邻右舍的哪个不知道?春喜死了,夫人足足哭了一个月,好不容易这两天好了些。
春喜是默言心口的痛,是府里的禁忌,没人敢提。
“你!”二太太霍地站起来,脸都红了,但默言并未训斥小香儿,可见是她默许,眼色变了变又坐下,嗫嚅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小玲儿进来禀道:“夫人,长福派小厮来告假,他想去一趟通州。”
顾家祖籍通州,春喜祖辈也在那儿,所以她也葬在了通州,明天就是七七之日,默言也要去的,长福对春喜很痴情,春喜死讯传回时,当时主昏厥过去,又高烧了几天,还是严太医开了几剂猛药才好转,秦承颂没让他当差,让他一直歇着,可越歇着越难受,便将他调到外院去,可他不愿意,就要在内宅当差,仍给默言当侍卫,说是要替春喜守着她家小姐。
“你同他说,明儿我一起去,让他今天在家休息。”默言道。
二太太还想说什么,默言对小香儿道:“你去库房取一百两银子给二太太,快中秋节了,算是大爷给二房的节礼钱。”
说完便起身往内堂去。
二太太呆愣在原地,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