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盛,不急着立储,对荣妃和小皇子都好。
秦承颂一下子成了舅爷,连秦承赞也升了官,皇帝大赏秦家人,而诩亲王府却比以前更冷清了,太子死后,原本以为他会是理所当然的王储,哪知贵妃失势,皇帝虽没明示,但荣妃得宠,又有秦承颂这样的宠臣弟弟支持,胜算很大。
封后大典后,皇帝又封了秦承颂为忠义侯,骁骑大将军,兼都抚司都抚,那些暗猜他失势的人,通通被打脸,皇帝不是不宠他了,而是更宠了。
秦承颂并没有多高兴,仍懒懒散散的,倒是隔三差五与齐家声一道去诩亲王府打秋风。
出宫后,贵妃仍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愿见人,秦承颂每次过去必带着妻儿,齐家声娶了黄大家,自然也带着自家娘子出去显摆。
大宫女也同贵妃一道出了宫,每次都是她挡在外头不让人进去,默言才不管,手里拿着银针:“嬷嬷当知道我是浑不吝的,我这针头是有麻药,扎一下也就睡个一两个时辰,你非要拦的话,我就只能扎啦。”
大宫女苦笑,伸出手:“扎吧扎吧。”
默言大笑着当真扎,大宫女也很配合地晕倒,被小香儿扶住,默言抱着毛毛进去,黄大家掩嘴直笑,她也不着急,坐在院外头弹琴,黄大家没见过贵妃,但当年黄家遭难时,贵妃娘娘是暗暗帮过的,教坊司的主管很照顾她,就是贵妃跟前的大太监打个招呼的,能一直保持白璧无暇,多亏了有贵妃,齐家声也出了力,但鞭长莫及呀,离太远了。
贵妃从未说过,但黄大家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了,她能安安稳稳的在教坊司只当个清倌,只弹琴,还把琴技练得如此炉火纯青,也得益于当初师从一位老大师,不是贵妃,老大师不会收她为徒,她也没法子靠琴技生活这么多年。
因为身份,一直没办法当面致谢,还以为一辈子也见不着的,没想到,娘娘离了宫,黄大家能不来么?
她弹的一首安魂曲,淡淡的忧伤中透着希望。
贵妃裹着被子,躺在罗汉床上,两眼放空,不知在想什么,身旁有炭盆,从上回失血过多后,就很畏寒,才秋天,就穿着厚厚的夹袄。
门口挂着窜玲珑风铃,经过时,毛毛手一抓,揪住风铃咯咯直笑,贵妃转头看过来,默言正与毛毛角力,小家伙手紧,怎么也掰不开,默言怕扯坏了娘娘的东西,用力掰,毛毛急了一低头就咬,才长出两颗牙,咬起人来也疼,默言气得揪他耳朵
“你做什么?由他吧。”贵妃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