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得起你自己,我告诉你,就你这等货色,给本将军提鞋都没资格。”
默言泄气地瘫坐在地,大颗大颗泪珠滑落,无助地哭道:“你究竟要如何?”
秦承颂拽起她就往里屋拖,一把将她甩到床上,扯住她的衣襟“嗤啦”一声,刚穿好的外衣被撕得稀碎。
默言忘了哭,震惊又惶惧地望着狂怒如猎豹的男人,但只是一瞬她便掩去眼中的惶恐,换上赴死的坦然,本能倦缩抱胸的双臂放开,甚至露出一抹凄然的微笑,竟机械地、一粒一粒解着夹衣盘扣。
她娇柔清丽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唇角那抹微笑极为刺眼,如一朵等待狂风暴雨摧残蹂躏的西府海棠,柔弱、凄美又倔犟。
秦承颂将手中的破衣一团,狠狠砸在默言脸上,转身出了屋子,长福耳朵正贴着门,乍见他出来,吓了一跳,兴奋道:“爷可是还需要什么?奴才这就为您准备。”
秦承颂气结:“要块棺材板,把你埋了。”
长福苦脸:“爷恕罪,奴才还年轻,棺材板再过几十年您再赏吧。”
长顺看了眼屋里:“爷”
秦承颂道:“桂妈妈呢?”
那个男人暴走离开,默言象被抽干了血气,软软趴在床上,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她又不是受虐狂,谁愿意被个疯批男人强、暴啊。
帘子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带着个小丫头进来。
“是顾二姑娘?”妇人白净严肃,穿着体面,应该是府里有头脸的管事妈妈。
只是外衣被撕碎,中衣还完好,还能见人。
默言点头:“见过妈妈,小女正是顾默言。”
明明脸色苍白,泪痕未干,见到自己应对得体,不失教养,不愧是书香门弟出来的。
“老身是芜湖院的管事桂妈妈,姑娘有事可让小香儿来寻我。”
小香儿就是她身后的丫环,十四五岁的样子,手上托着衣服,闻言上前一步将衣服放在床头柜上:“奴婢服侍姑娘更衣吧。”
默言看了眼托盘上的衣服,簇新的湖蓝色双边银线窄袖夹袄,淡蓝色褙子,湖蓝色同样双边银线束腰拖地百褶裙,这式样是妇人穿的。
默言又羞又尴尬,竟不知如何应对。
“姑娘不愿意?”桂妈妈声音有点冷。
能说不愿意吗?无凭无媒,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虽说自请为妾,可怎么着也得走个形式吧,就这样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