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提了药箱来:“爷,还是上点药吧。”
秦承颂看了眼伤口:“清理下就行,不用上药。”
不上药?长顺以为自己听错:“爷”
秦承颂浓眉一挑,长顺立即闭嘴,碧玉忙去打热水。
秦承颂起身正要去书房,就见默言提着个小匣子小跑过来,小脸红扑扑的如染上一层烟霞,娇俏柔丽。
“你你去哪儿?”她在他面前站定,仰起小脸,身量也只到他胸前,表情急切。
“我”
下一秒,她抓住他的手往屋里拉,声音软糯:“你过来。”
秦承颂好奇她好象不那么畏惧自己了,随她进去。
默言打开匣子,里面整齐摆放着大小各异的小瓷瓶。
“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默言抬头望了秦承颂一眼,见他并无不悦,一边说一边打开一个小瓶。
“这是酒?”秦承颂皱眉,有酒味没有酒香,刺鼻。
“嗯算是吧,只是浓度更大。”默言熟练的用棉球沾了酒精替他清理伤口:“有点痛,但消毒,虽然天气变凉,也要防止感染。”
清洗过后又涂上一层药膏,清清凉凉带着药的芳香。
“金创药?”秦承颂从未见过这种药,他常年生活在刀枪剑戟中,受伤难免,见过的伤药不知凡几。
“是消炎药,也有愈合伤口的作用。”默言涂完药,又熟练利落的包扎好,前世是医生,匣子里的药是她自己练制的。
见她连包扎的布条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包扎的手法也很不同,不容易松散,比军医的手法还要简单实用,一看就是常做过的。
一个内宅娘子,怎地会这些?
“你”
“景乾爱打架,常受伤。”
“连换三天药就不用包扎了,最好别沾水。”
默言边说边替他整理衣袖,就见小手臂上一条狰狞的疤痕,既便是陈旧伤,仍能看出当初伤得有多深多重,怕是见骨了,也没好好缝合,象条硕大的蜈蚣爬在手臂上。
“你这个”默言本想说,她有去疤痕的药,可以淡化。
“与你无关!”秦承颂一甩手,冷声道。
他在战场拼过命的人,身上有伤疤不足为奇。
还以为经过这件事,他们的关系应该缓和些,哪知
是她想多了。
默言默默地收拾好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