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一福了一福,转身离开。
回到青竹院,春喜忙迎上来:“热水备好了,泡个脚吧,衣服也该换了。”
默言依言去耳房换衣服泡脚,却发现服侍的是个陌生丫环,愣住。
丫环上前行礼:“奴婢叫小玲儿,是桂妈妈让过来服侍姑娘的。”
“小香儿呢?”才来不到一天,人还没混熟呢,就给换了?
“爷让她去大杂院了,不许再进芜湖院。”小玲儿神色黯然道。
“为何?”默言莫名。
小玲儿望着她欲言又止。
桂妈妈不知何时出现在正堂,默言刚要起身,桂妈妈向她行了一礼,默言进府后,桂妈妈第一次向她行礼:“姑娘觉得小香儿如何?”
“人很伶俐,办事也稳妥。”很明显,与小香儿比,小玲儿要憨笨一些。
“是啊,很伶俐一人,却见姑娘挨罚时没有半点举措,当奴才的不护主子,还留着做什么?”
“这是妈妈的意思?”默言有点受宠若惊,自己跟桂妈妈并没有交情,维护自己,对她并没有好处,她是秦承颂的奴才,并不是自己的。
“爷的意思,碧萝也是这样走的。”桂妈妈说完转身走了。
秦承颂的意思?还因为自己赶走了两个?
默言有点懵,这个男人想干什么?对她好?
逼她不得不自贬为妾遭世人鄙夷唾骂,然后用这种方式施恩?这跟砍掉你一条胳膊再给你贴个创口贴有什么区别?好笑!就算方才为她出头,替她出气,让她生出一丝感动,那也只是一瞬就消散无踪。
书房外,蓉娘提着食盒躲在竹丛中偷窥,这是她第五次过来了,每次长福那死小子都跟门神似的杵在那儿,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人总有三急吧。
她早打听过了,长顺出府办事,得明天才能回,爷跟前只有长福一个。
果然,没过多久,长福离开了。
蓉娘从竹丛中出来,理了理鬓发,敛身屏气,快步溜了进去。
书房里,秦承颂正在看册子,蓉娘福身道:“蓉娘给爷见礼。”
秦承颂皱眉,冷声道:“你来做什么?”w.ćőm
蓉娘眼圈一红:“明日就是阿辛的头七,妾身想去坟头给他烧柱香。”
秦承颂面色稍缓,点头道:“好,你去帐房支五十两银子,多买点香烛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