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青竹院用早膳,这是给姨娘的体面,姨娘还不赶紧一旁服侍着?”
默言很想甩了那双筷子,但情势不由人,刚才差点忘了,身为妾室,是不能与主子同一桌用饭的,不仅不能同桌,还要站在一旁布菜服侍。
“坐下吧。”当默言认命地接过筷子时,秦承颂却道:“以后想吃什么,吩咐厨房做,这些可还合口味?”
默言大喜,这么丰富的早餐,还挑什么?夹了个饺子就往嘴里塞,桂妈妈冷哼了一声:“姨娘得守规矩。”
“元帕可收好了?”秦承颂打断道。
“收好了,姨娘去请安时一道送去梧桐院。”桂妈妈道。
“不用送去梧桐院,收着就是。”秦承颂却道。
“大爷”
“蓉娘是怎么死的?”
“中毒,昨儿晚上夫人不是”
“原来妈妈知道昨晚芜湖院发生了什么。”秦承颂冷笑。
桂妈妈平静地地跪下:“老奴想愿爷与夫人的关系闹得更僵。”。
“妈妈在芜湖院有二十多年了吧。”秦承颂没理会默言,继续问道。
“回爷的话,二十五年。”桂妈妈道:“夫人生爷时缺奶水,奴婢入府时,爷不到一个月。”
原来,她是秦承颂的奶娘。按说,这个时候自己应该买个乖为她求情,可昨晚差点就没命了,还有,侯夫人怎么知道自己有草乌?整个芜湖院可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媚药从何而来,蓉娘为何会死,她真的一点也不知情么?
小香儿因为自己罚跪未想法施救而受惩处,以桂妈妈的精明,会不知道自己若被打死,秦承颂会如何?
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有恃无恐,因为秦承颂是吃她的奶长大的,二十几年的主仆情份,不是自己一个刚进门的小妾能憾动的。
既如此,这个情,就不必求了,当个吃瓜群众便好。
而且,默言也想看看,秦承颂会不会真的处罚桂妈妈。
“起来吧。”秦承颂道。
桂妈妈起身。
“妈妈当真我最是护短,你既帮我看管着芜湖院,这里的人,当然也要一并看护好了。”秦承颂又道。
“是,老奴晓得了。”
用过早膳,秦承颂换了朝服要离开,默言道:“爷,我想查蓉娘的死因。”
“有什么好查的,死就死了,原就是签了死契的,这事不用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