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姨娘的吗?”
那姓金的婆子一拍后脑:“可不是嘛,你看我这记性,前几日听你娘说,你升了二等,原来是去了新姨娘屋里啊。”
婆子边说边打量着顾默言,见她穿戴体面,立即堆满了笑:“早听说姨娘出身书香门弟,这通体娴雅文静的气派果然与众不同。”
主子尸骨未寒,就笑着谄媚杀主子的凶嫌,这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势利。
默言向她点点头,上前取了三根香祭拜,婆子殷勤地倒了杯茶递上:“不是好茶,好歹润润喉,姨娘只怕喝不惯呢。”
默言接过喝了一口,确实不是好茶,涩得很,便放下了。
金妈妈一把挽住默言的胳膊道:“姨娘初进府,跟前肯定差人手,老奴手脚麻利吃苦耐劳,主子不若把老奴要了去吧。”
默言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走近棺材,蓉娘脸上盖着帕子,看不到面容,便伸手想要揭开。
“使不得!”金妈妈一把抓住:“蓉娘是枉死的,姨娘别碰,晦气。”
蓉娘的手都在丧被里盖着,还真是什么也看不到。
“这是我自个做的绢花,妈妈选两朵给喜儿姐姐吧,红儿,你长得白,这朵月季最适合你。”小香儿将二人拽过去挑花。
红儿虽觉不妥,但看金妈妈两眼放过地望着盒子里的各色绢花,也来了兴致。
默言亲手制的织花确实很好看,鲜艳精致,花型很好,挑完花小香儿又拉着二人吃零嘴。
等管家派人来请时,默言已初略查看了蓉娘的尸身。
出了院子,小香儿小声问:“姨娘查到什么了?”
默言秀眉微蹙:“是乌头草毒没错了,还得去蓉娘住处瞧瞧。”
“赵妈妈把账薄都备好了,全叔也在,只等姨娘了。”来送信的是个小厮,笑着催促。
默言只好带着小香儿过去,金婆子追上来:“姨娘,奴才是真心的,您让奴才过去服侍吧,奴才做得一手好饭菜”
这人怎么还死皮赖脸了,姨娘怎么可能用蓉娘的人?小香儿很烦,面上却带着笑:“妈妈这不是为难姨娘么?芜湖院的人手调派,都由桂妈妈做主呢。”
“那还不也是姨娘一句话的事儿,桂妈妈权力再大,姨娘才是正主儿。”金婆子不满道。
默言拉着小厮问话,没理会金婆子,红儿气呼呼追过来,拉金婆子回灵堂:“你便是再要攀高枝儿,也等主子入土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