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得蛮多的啊,不错,咱侯府进购的价,是要比市面上高一点,但这个全叔也清楚,每年年节时侯府的东西,都是外头直接送进府的,不用奴才们特特出去采买,在是那些个送货的是什么人,姨娘怕是不清楚吧,侯府买高价也是没办法的事,都碍着面子啊。”
全叔点头道:“不错,咱府里的南杂肉食,都是卢家铺子送的。”
“卢家?”
“就是二太太的娘家,二太太出身商贾,娘家是做南杂肉食生意的。”赵妈妈道。
“既是亲戚,价格怎么不随行就市?每年侯府米粮肉食消耗这么大,批量采买,应该更便宜些才是。”默言道。
“谁说不是呢?可自从二爷过继到侯府后,这些就都由卢家供应,夫人当然知道她家的贵,但也不好说什么,二太太那性子,夫人还没开口呢,她就会先闹腾上。”赵妈妈道。
“我听说大爷自个儿也有私产,没有粮油米铺?”默言诧异道。
赵妈妈看了全叔一眼,讪笑着没回答。
全叔问道:“除了价格,姨娘可还看出别的什么?”
“重复记账。”默言道。
“没有!”赵妈妈立即否认:“府中每季都会查账,别的还好说,重复记账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傻子才这么做。”
她不相信,只是粗略地浏览了一遍,默言就能看出那几笔账来,记得很散很隐蔽,府里每天采买进购的东西都差不多,她凭什么能判定哪两笔是重复的?..ćőm
“四月二十八十五斤烟笋,三十日又记了十五斤。”
“分两批送来的,就记了两笔。”
“你上面写着,府里在节前节后拢共也就做了二十桌席,一斤干烟笋发水后,能炒三碗,一桌也就一碗,二十桌顶多七斤烟笋就够了,买十五斤已然有多,三十斤吃到中元节,还不成了陈笋子了?妈妈若还要争辩,全叔大可让人去库房查一查,看还剩多少烟笋。”默言不紧不慢道。
她竟看得这么细致,只一遍,还记得这么清楚,什么人啊。
赵妈妈脸色大白,全叔起身,赵妈妈一下扑过去:“权叔,都是府里的老人了,您看能不能”
全叔道:“姨娘才是主事的。”
赵妈妈嘟嚷道:“也不是什么大钱,十几斤烟笋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儿那个管事手上没有一两件啊。”
“嗯,还有四月十七那天的”
赵妈妈立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