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让绿萼姐姐学着管家来着,不到半年,绿萼就死了。”
默言浑身冰凉。
“她是被人害死的?”
小香儿摇头:“兴许真是自尽的吧,我娘说,死前她就有点精神恍惚。”
“所以爷不让姨娘查账管事,肯定也是怕您跟绿萼一样。”
可桂妈妈希望自己查账管事。
“姨娘这几日就在屋里呆着吧,哪儿也别去,等爷回来。”
默言拍了拍小香儿的肩,由衷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小香儿愕然,慌忙起身要行礼,还是头一回有主子向她致谢。
“你这手”平素没怎么注意,小香儿的左背皮有点干裂粗糙。
“不妨事,我哥要讨媳妇了,我娘每日就收了衣服回去浆洗,我有空时也帮衬帮衬。”
秋天总下冷水浆洗,皮肤确实容易干裂。
“来,给你涂这个。”默言拿出一瓶自制的护手油,并亲自为她涂上。
皮干裂久了,是很辣痛的,油一涂上,辣痛感就没了,小香儿又惊又喜:“好管用呢,多谢主子。”
“送给你吧。”默言道。
“真的吗?”小香儿兴奋得站起来:“都给奴婢?”
“一小瓶手油而已,你家姨娘还是送得起的。”默言笑道。
小香儿拿起就往外跑,正好撞见进来的春喜:“这丫头干嘛?”
“小香儿。”默言叫住已经跑出去的小香儿:“你回来。”
小香儿跑回来,眼睛亮亮的,激动又急切。
“是不是想拿去给你娘?”默言柔声道:“这瓶是用过的,让春喜给你拿瓶新的。”
春喜重新拿了瓶出来:“原来是这个呀,在陈家时,姑娘是人手一瓶配着的,连后厨的都有。”
“主子真是好人。”小香儿接过,鼻子酸酸的,她是家生子,世代都是侯府的奴才,侯府赏口饭吃,还给了月例钱,一家人吃喝不愁,说起来,比外头的平头百姓过得还要舒坦,可这世间,哪有轻而易举就能享到福,做奴才,低三下四听人叫唤,时不时挨打受骂,有时还可能没命,你对主子要忠心不二,要体贴入微,既要机灵有眼力,又要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拿捏好分寸,把主子哄高兴了就有赏,不高兴时
从没有主子会对她说声谢,更没有主子关心过她的手是不是开裂
“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