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时认得的?怎么好象很熟的样子?”伊月蓉喃喃道。
“是啊,莫不是以前就认得?顾家也是书香门弟嘛。”程明秀道。
伊月蓉最不爱听她说门弟,起身向侯夫人一礼:“母亲,儿媳乏了,告退。”
侯夫人点头:“我也乏了,明秀,你呢?可要住下?”
程明秀眼睛一亮:“外头下雨风又大,今晚就不回去了,多谢舅母。”
侯夫人让虞妈妈给她安排住处,自己由青荷服侍着进了屋。
虞妈妈带着程明秀往偏屋去,到了屋里,下人帮着收拾房子,二人坐在火炉旁说话,程明秀让丫环递上一包药材:“太医院配的,专治郁结难消食欲不振。”
虞妈妈接过道谢:“多谢表姑娘,只是今日这事,实在令人扼腕,二十板子,那贱人就算还能留得一条命,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可惜了,表姑娘可知她与翊王殿下有何内情。”
程明秀冷哼道:“还能有何内情,定是阿颂哥哥让他来的。”
越想越来气,多日筹谋,步步为营,行错一步都难有今日的效果,哪知,横亘里冒出来个翊王爷,那贱人还真是命大。
“大爷不是很讨厌她么?为何要如此维护,不过是个妾而已。”虞妈妈很不解。
程明秀望着窗外在寒风下簌簌摇晃着的树枝眼神阴冷:“讨厌?为一个人甘愿让自己的次子跟岳家姓,你认为他还讨厌她么?”w.ćőm
虞妈妈心头一震:“那大爷为何让她做妾?”
“不知道,可能是真伤心了吧,他气她,又不愿她另嫁,所以用了这么一招,你见过阿颂哥哥几时对一个女人如此费心过?”程明秀黯然道。
虞妈妈心情复杂:“若她真是大爷心中所爱,只怕做妾也是一时,以大爷的性子”
“妈妈可是后悔得罪她了?别忘了,是她赶走了秋管事,如今令姐因此而卧病不起,今日之事,她也恨上了你,想回头只怕不能了。”
“可是大爷他”虞妈妈急了。
“我知道你对阿颂的情意,府里都说桂妈妈是阿颂的奶娘,其实,他的第一口奶是吃妈妈你的对吗?”程明秀道:“可你想想,你愿阿颂的夫人是个臭名昭著的女人吗?大梁律法也没有妾可扶为正室的先例,他可以宠她上天,却不可能让她成为他的正室,你明白吗?妈妈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颂好。”
虞妈妈眼眶湿润:“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