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庶子,对我威胁不大,但是有些人会更着急。”伊月蓉道。
“那赵妈妈怎么办?她的差事若没了,你我手头可没那么宽松。”赵妈妈是二太太的人,被默言查过之后,就紧急向二太太禀报了。
“她的差事要保,但府里的货不能再由舅父供应了。”
二太太脸色很不好看:“你舅父这些年虽然赚了些银子,可大多都到了谁的口袋你心里没数?这些年,你那混帐公公一房人一房人往屋里啦,还养着外室,不要银子开销吗?一大家子开销,全靠那点子月例能顶什么用?”
二房一堆破烂事,伊月蓉想想就头痛:“您也不能太由着公公胡来,一味挥霍,金山银山也要搬空啊,这些年侯府的底子比不得从前了,若不是有大哥撑着,早垮了,收敛些吧,逼急了,他不再往府里拿银子,咱们都不好过。”
二太太嘟嚷:“我能有什么法子,他是男人,一家之主,管不了啊。”
伊月蓉道:“就算管不了公公,后院那些女人总该约束着吧,成日介不是这个被堕了胎,就是那个中了毒,这个制了新衣那个没有,鸡飞狗跳得没消停过,您才是当家主母,总要列出个章程来让那些人守着,不肯守的,就打出府去。”
“打出府去?你说得轻巧,我还没开口呢,那些个妖精们一个个先告状了,让你公公再斥责我,我看你是存心想看我的笑话,想我挨骂你开心吧。”
聊不下去了。
伊月蓉抚额,感觉心力皆疲:“儿媳乏了,想歇会儿,您回吧。”
“我不管,总之你得想法子,你舅舅的生意不能停,不然,少了开支你出,你可是嫡长媳。”二太太嘟嘟嚷嚷地走了。
“主子”丫环秋菊端来药,很为主子难过。
“我这百般筹谋是为了谁?”伊月蓉苦笑着接过药,一口喝下:“稀泥扶不上墙啊。”
“二爷回来了。”春梅高兴地迎了出去,秋菊沉脸道:“主子您看她”
伊月蓉落寞摇头:“别管了,她是太太送来的,我怀着身孕,总得有人服侍二爷。”
秦承赞一表人材,风度翩翩,似乎喝了点酒,微醺着走了进来:“娘子?”
伊月蓉挣扎着下床,秋菊不忍道:“奶奶动了胎气”
“奴婢服侍爷更衣吧。”春梅殷勤地上前为秦承赞解风扣。
“我来吧。”伊月蓉捂着腹强笑着服侍秦承赞,后者张开双臂任她施为,一边皱眉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