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愕然抬眸,他却转身而去。
默言小碎步追,到了楼下才追上,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你刚才说什么?”
秦承颂傲骄地甩掉她的手,径直出了大堂,默言提溜着裙摆去追,那人却步子越发快,他的马就在门外,默言急了,扑过去自身后抱住,双臂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别走。”
“松手!”他冷喝。
默言松开,怕他又跑了,扯住他衣角,飞快转到身前:“你说,带我见景乾?他在哪儿?”
风呼呼地刮,吹乱了她的发髻,秦承颂抬手,却停在她头侧,眸中瞬间升腾起怒火,一把扯下她的外披扔在地上,还狠狠踩上一脚踢开,扔下默言一跃上马。
那是秦孝玉的外披,竟忘了这事。
他带着怒火策马而去,默言呆立在风中不知所措。
秦孝玉缓缓走来,捡起外披歉然道:“我好象,又帮了倒忙。”
他并没有错,错的是自己,没有分清界限保持应有的距离。
易地而处,自己也会生气。
何况,秦承颂那么爱面子。
就算不情愿,身份已然确定后,该注意的就应该注意,这是底线,就算自己不是存心的,冒犯他的尊严也是事实,虽然他的嘴很毒,刚才也没怎么给自己留情面。
“走吧,先上马车,回去再说。”秦孝玉道。
“姑娘”见她冻得瑟瑟发抖,春喜脱下自己的外披要给默言披上。
默言抬手制住,帮春喜穿好:“无防。”转身向秦孝玉一揖:“叨扰公子多时,就此别过。”
说完,拉着春喜就走。
秦孝玉拦住:“上车吧,风太大,要下雨了。”
默言没再理他,同春喜迎着风艰难地往前走,秦孝玉孤独地站在马车旁目送她倔犟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心酸,记起初相识的那天,十七岁的默言明媚鲜妍得如一朵骄阳下初绽的海棠,清雅明丽,鲜活灵动,还带着一抹不谙世事的天真纯然。
过了拐角,赫然秦承颂骑马立在巷子口,高大伟岸如一道挡风墙。
默言愣住。
“快过去。”春喜大喜,推了默言一把。
默言踉跄向前,那人弯腰一捞,默言便到了他怀里,坐在身前,大手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身。
真的很暖和,他宽大的胸怀真的替她挡住了所有的寒风,下意识往怀里钻,又羞得很,要矜持,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