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很不好意思,低头就跑。
秦承颂大笑。
耳房里,默言洗完脸,对着镜子看肿得象核桃的眼睛,一连叹了十几口气,秦承颂不生气了,两人算是和好?那晚上会不会留她?
她还没做好准备,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并非看重贞操,而是那种事,当然是要与心爱的人才行啊。
秦承颂并不爱她,也许曾经有情,但三年前的伤害让他记恨颇深,就算情还在,他爱的也是过去的顾默言,而非自己,或者,他喜欢的就是这副好看的皮囊,原身确实漂亮,可谓绝世佳人,自己平素照镜子时都忍不住看很久,男人见了哪有不动心的?
若就这样稀里糊涂将自己交付出去
真的做不到。
“姑娘,爷在外头等你许久了,是要化妆么?”春喜进来提醒道。
还化什么妆,巴不得丑一点才好,偏生这张脸,既便哭肿了眼睛,仍好看得紧,还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感,更能激发男人的保护与占有欲。
可等她出来,秦承颂却不在,小香儿道:“爷出去办事了。”
默言愣住:“这么晚?”
碧莲道:“爷经常如此,姨娘呆久了就知道了。”
他才风尘仆仆从外县回来,先救了景乾,又接自己回府,还跟自己吵了一架,饭都没吃风口又出去办差,确实辛苦。
而这一大家子的开销,全是他出的。
想到那些管事没一个干净,个个想着法儿捞钱,捞得都是他的血汗钱,默言心里就有气。
可他不让管!
刚才顾着跟他赌气,忘了问他是怎么知道景乾失踪又及时救到人的。
“回青竹院吗?”吃完饭,默言坐着发呆,春喜小声问。
“回。”默言起身。
碧莲沏了茶过来:“不等爷回来吗?”
“不知道他会忙到几时,我还是先回吧。”默言道。
碧莲点头,眼里却滑过一丝不屑,转身进了里屋:“我给爷床上放个汤婆子,好歹他回来,被窝是暖的。”
默言知道她在暗指自己才是该给秦承颂暖床的那个人,不尽职。
不尽职就不尽职吧。
回去的路上,风息了,默言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心绪却不知飞去哪儿了。
她开始慎重地思考将来。
当初为救景乾脑门一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