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正在灯下纳鞋垫,窗突然开了,长福跳了进来,捂住正要大叫的春喜的嘴:“我有事问你,出来一下。”
春喜看清是长福,瞪他一眼道:“好没规矩,男女授数不清不知道吗?”
“你上回不是想要只猫么?你来,我抓给你。”长福也觉得自己太冒失了,陪着笑道。
青竹院有老鼠,上回还差点咬了小玲儿耳朵。
春喜闻言走了出来,长福拽着她就跑,一路到了书房外。
“这就是你的办法?”长顺瞪自家兄弟。
长福不理他,将春喜拉进穿堂,给她抓了把芝麻酥:“吃。”
春喜不知两兄弟想干嘛,这两个可是连虞妈妈也畏惧三分的人,也不敢得罪,放了颗酥糖在嘴里,忐忑不安道:“长福哥哥,你有事请说。”
“你家顾娘子是不是另有心上人?”长福问道。
春喜大惊,头摇得象波浪鼓:“怎么可能?姑娘打小就未与人有过私情,那次逃婚也不是喜欢秦三爷,只是害怕大爷的名声,现在进了侯府,更与秦三爷离得远远的,生怕引人误会,长福哥,我家姑娘过得真的很艰难,成日介跟踩在刀尖上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拿住抽打,旁人嚼舌根子就算了,你可千万别跟着乱说,会害死人的。”
长福看了眼屋里,又问:“那她现在还怕我家大爷?”
春喜噗呲一笑:“我家姑娘啊,是个怪人,你看她好象胆子小,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跟小兔子一样,其实啊,比一般人都大胆,你看她几时在爷跟前吃亏过?”
长福心想,正是如此,自家爷沙场杀敌于千百人中取敌将首级眼睛都不带眨的,偏生被个小姑娘给拿捏住,常常气得独自跳脚,第二天还上赶着往她跟前凑。
“那她是不喜欢爷吗?”长顺也忍不住问道。
春喜摇头,幽幽叹了口气:“姑娘哪里是不喜欢啊,她是醋了。”
“醋了?是什么意思?”长福不懂。
“就是吃醋的意思。”长顺把自家兄弟拍开:“可爷不是取消了与长宁郡主的婚事了么?”
“你们不知道,今儿姑娘的婶娘顾二太太来了,与侯夫人换了庚贴,又是皇后娘娘保的媒,爷要娶顾家四姑娘,也就是姑娘的堂妹为正妻,姑娘难受呢。”
门咣地一声打开:“谁说我要娶顾四姑娘了?”
三人吓了一跳,就见秦承颂一阵风往青竹院去。
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