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畏他,忙敛了笑道:“已经在着手了,这番空出来的缺,大多由新科中,赞成新政的进士添补,我已经向侍郎大人提交了条呈。”
“闲来无事,多读点书吧,自己肚里只多少东西要有数。”秦承颂说完,大步走了。
秦承赞忙跟在后面,仍不死心回头瞅了知言一眼。
秦孝玉迟了两步,犹豫着还是没开口。
等人走远了,顾知言问:“姐夫好象待你很好啊。”
默言叹了口气:“什么姐夫,我只是个妾。”
“刚才那个就是世子爷吗?好讨厌。”
“别理他就成,一会席上莫要喝酒,跟在婶娘身边莫要离开,听见吗?”默言叮嘱道。
“可我不喜欢听太太夫人们扯东扯西,无聊得很。”知言噘嘴道。
默言是妾,不能上正席,侯夫人也没让默言立规矩,默言乐得在后堂跟管事娘子们同一桌用饭,前头热闹得很,二老爷是个爱玩闹的,又有几个族叔一道喝酒,酒过三巡还未散,默言瞄了几言前厅,见知言好生生跟在顾二太太身边,松了口气,程明秀与秦家的几位姑娘在一处,也没见有何动静。
吃了个五分饱,默言借口腹痛提前下席回了青竹院。
没多久小香儿也跑了回来,小脸红扑扑的,一看也喝了酒,春喜嗔道:“让你跟着姑娘,你倒好,跟几个发小玩起来,忘呼所以了吧。”
小香儿眼睛亮亮的:“好几个多年不见了,春喜姐姐,你可不知,二老爷在外头又有了一房,同我一个院长大的秋葵被二老爷发派去了那边,很难回府一趟不说,两边受气,外头那位说她是二太太的眼线,二太太说她是叛徒,还想着法子为难她老子娘,唉!”
春喜没心情听她八卦,不过也很以为耻:“这侯府看着光鲜,却纷乱得很,家里纳一房两房的纳还不满足,还要在外头弄一房,最奇怪的是,你瞧那越夫人,那气势,比侯夫人还强横,那模样就象她才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侯夫人鸠占鹊巢了一样,一副王者归来的样子。”
默言愣住,她今天尽量避着那对母子,所以没见着越夫人,但饭桌上却听管事们议论这位待侯夫人有多不敬,可族老们却都睁只眼闭只眼,没当回事,侯夫人也没发作。
“说来也奇怪,顾二太太带着顾家四姑娘来了,没怎么提大爷议亲的事儿?”小香儿道。
小玲儿道:“我听青荷姐姐说,大爷已经备下聘礼,准备正式向顾家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