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颂走后,默言跟着虞妈妈往梧桐院去,侯夫人脸色确实不好看,越夫人也在,默言要给侯夫人探脉,侯夫人却冷着脸拂开她的手:“我是旧疾,太医都束手无策,你还能比太医强?”
果然如此,默言并未强求,退到一边。
“顾氏,进来也不见你跟本夫人请安,你的规矩呢?”越夫人道。
默言着急侯夫人的病情,这才一来就给侯夫人探脉,疏忽礼数。
“给二位夫人请安。”默言立即行礼。
“姨娘这礼行得好生敷衍,你们顾家传统就是不分大小嫡庶的吗?”虞妈妈冷声道。
“虞妈妈好像很懂礼数,夫人和侧夫人都在坐,也不知你是什么身份。”默言冷声回道。
“你——”主子未开口,奴才倒先教训人了,默言再不济,身份也比奴才稍高一竹蔑片儿,虞妈妈很不服气,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道:“顾氏,你进门也有些时日了吧。”
“两月有余。”默言道。
“当初是你自己要给阿颂当妾的吧?”
“是。”默言垂首应道。
“那可有人逼迫于你?”侯夫人又问。
没逼吗?把景乾关进大牢,算不算威胁?可人家没直说啊。
“没有。”
“那你可知,在大梁朝可有妾扶正过?”侯夫人又问。
果然是为这件事吗?
默言摇头:“没听说过。”
“那你凭什么让阿颂娶你?”侯夫人霍地站起来道。
“夫人也可以让大爷不娶我。”
侯夫人愣住,顾默言轻描淡写的一句,怼得她哑口无言,
默言向侯夫人福了一福:“妾有治心疾的药,但不知夫人病情,不敢乱用,夫人若愿意让妾为你诊治,妾便竭尽所能,若不愿意,妾这就退下了。”
“你这是侍宠而骄,仗着颂哥儿宠你就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吗?”越夫人一拍桌子道。
“若有侧室扶正的先例,侧夫人应该高兴才是,是了,侯爷早已仙逝,侧夫人失去了扶正的希望,所以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愿意别人有,您可是这种心理?”
论嘴皮子利索,这屋里默言称第二,没人能称第一。
“你”越夫人气得直抚胸,她虽能进府,皆因养了个争气的儿子,自从秦孝玉高中头榜后,族老们就轮番给侯夫人施压,秦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