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嫁前的姐姐就在一旁看着,偶尔会说两句,常常是在提醒母亲,爹爹就笑骂:“观棋不语真君子,谨言,看就看,不许再说话。”
俩婆子追得气踹吁吁,见姐妹二人在下棋,便在长廊里坐下歇息,知言的丫头奉上酒水糕点。
俩婆子喝着小酒,没多久,便都倒伏在石桌旁,知言拉起默言就跑。
回到久违的小院,默言泪流满面。
“姐,三叔的院子里我没让人动。”
默言拍了拍妹妹的手,推门进去。
屋里一切仍是记忆中的模样,父亲伏案的书桌,娘的梳妆台,正屋的用饭的桌几,窗前那架瑶琴,多宝格中盛饼干糖果的白瓷坛子,花架上那盆种了许多年的文竹
默言轻轻抚摸着熟悉又陌生的物件,物事人非,往日的欢笑温馨仍在耳畔回响,双亲慈和的面容却成永别。
“知言,谢谢你。”默言知道,若不是知言坚持,以二叔母的尿性,这里早改头换面了。
“说什么话,自家姐妹,客气什么?再说了,这里本就是三叔三婶和二姐的家,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没得我一个小辈霸着不说,还要抹去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吧。”
默言拥住妹妹:“好知言,这个家,只有你还肯认我。”
顾知言道:“祖母也不是真狠心不要姐姐,只是太顾及书香门弟的名声,姐姐莫要气恨她无情,你不在家的时候,她常常同我提起你,每每都很难过。”
屋里并无灵位,默言:“我爹娘的灵位在何处?”
顾知言道:“自是在祠堂,有人看守。”
那就是没法去拜忌了。
“那他们的坟地呢?可在祖坟里?”
“不在,我听爹爹说,三叔是教女无方,损害顾家名声,所以不得入祖坟。”
“我可以带你去,就在后山。”知言小声道。
那姐姐每年去祖坟祭拜的又是谁?不是爹娘吗?
默言一时没弄明白。
“四姑娘,二太太请您过去一趟。”二太太跟前的妈妈面色不善过来道。
知言吐吐舌头,默言只好从屋里出来,知言被带走。
“二姑娘还是请离开吧,莫要再为难老婆子了。”又来了两名婆子,一边一个把默言往外推,就象在赶赖着不走的乞丐。
“怎么?这就是顾家的待客之道?”秦承颂终于姗姗来迟,冷盛昱身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