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遍又一遍追问:“你放心不下谁?”
我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唇齿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胸膛里那颗心扑通直跳。
床幔飘飘,柔化了烛光,令人如堕云雾。
我怔望着他,呼吸颤栗起伏,一个字呢喃出口:“你。”
这如附魔力的回答,令扶青呼吸一重,眸色深了几分。
扶青不再满足于唇舌间的亲昵,大掌托在身后往怀里一捞,我被迫弓挺着腰肢,与他相贴。
我虽不知接下来会怎么样,却在腹与腹的灼热间察觉到,他身体某处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他咬住我脖颈,像衔着猎物,轻轻厮磨。
见扶青这样,我没由来一阵害怕,想不管不顾溺在他怀里,却下意识扭动着身体挣扎。
他发出一声闷哼,呼吸越来越粗重,眼眸也更深邃了:“我想”
话将脱口,余音未落时,他不经意间抬眼,目光在我头顶停留片刻:“这是什么?”
他拔下羽钗,托在手里看了很久,原本粗重的呼吸瞬间一滞:“鹤轩给你的?”
我口中发出阵阵急促的喘息,浸着一双朦胧泪眼,战栗点点头,又摇头:“不是鹤轩。”
他似是不解地皱眉,正半信半疑时,又听一句:“是舅舅。”
扶青:“”
他仿佛是被我气笑了,随着嘴角扯开的弧,冷不丁哼一声,悻悻道:“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什么所谓的舅舅,可这两个答案听来似乎,没什么区别。”
我咬唇,头发上浸着汗,黏腻的燥热遍布全身:“有鹤轩是风华宫宫主舅舅是与你娘亲有手足情谊的亲人风华宫主效忠天帝是你的对手可舅舅不是”
他陷入深深的沉默,手中握着那支钗,想用力却不敢。
垂银灯下,烛火幽微,香泽四溢。我忍不住吻上他鼻尖,感觉全身血液沸腾,嘶吼着寻求解脱:“白天的时候,他相中一块腰佩,本打算买回来送给你,却在半道上被人偷走了那块腰佩价值平平,成色也算不上好,却刻着四个字岁岁无忧”
他很用力搂紧了我,气息散发着欲望,却没什么动作。
我能感觉到,他在压抑,在挣扎。可即便如此,却仍始终谨慎的,小心翼翼的收着掌劲。
因为那里面握着小白兔流苏佩饰和羽钗,我想大抵是同样重要的两样东西,才会让他如此战战兢兢,舍不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