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水蓝色的袍,缓缓走进客室:“重华来晚了,让星君久候。”
谬齑端了个凳,坐在客室一角,乐呵呵搓衣裳。
重华:“师叔”
谬齑把衣裳搓得噗嗤响:“你们说你们的,我洗我的。衣裳就得手洗,仙法洗出来没有灵魂。”
风乐瞟了瞟玉面郎,后者正襟危坐,嘴角却挑起很细微、很不易察觉的弧度。这弧度分明在说,他们有亲子关系,他们一定有亲子关系。
重华坐下来,兀自斟一杯茶:“玉面星君随晔阳君忙碌,从未造访飘渺宫。难得来一趟,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星君说罢,重华洗耳恭听。”
重华直言,玉面郎便直语,谁也不绕弯子:“宫主是否觉得,派去保护秦子暮的仙众有些时日没回话了?”
重华抚了抚袖缘,不语。
玉面郎挑眉:“有人要杀秦子暮,没成功,却杀了她的母亲。”
重华指尖一顿:“多久的事?”
玉面郎道:“两三天吧。”
玉面郎将当日看到的情境述了一遍,述完后,轻轻道:“两三天虽短,却足够发生很多事,宫主大意了。”
重华捧着杯侧,托着杯底,很端正地抿一口茶。莲瓣滑过唇齿,他挑眉,向风乐投去一个眼神。风乐心领神会,默默退出客室。
谬齑一拳砸进水里:“我当初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句也听不进。如今把自个儿亲娘害死了,怪谁,不得怪她自己吗?”
那杯茶,重华只抿一口便搁下了。他望着玉面郎,神色俊冷:“星君既然在场,当时为何不救?”
玉面郎料想会有这句,手肘靠在几案上,慵懒道:“我与秦子暮非亲非故,没有必须救她的理由。可我不解,扶青为何救她?”
重华道:“星君想说什么,不妨一次说明白,重华不擅打哑谜,更不喜欢揣度人心。”
玉面郎道:“既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当年,清秋与扶青闹出那档子事,仙界恐怕没有不知道的。清秋为了墨纾的玲珑心,向扶青下血陀罗香和销魂散。而扶青,伤愈之后重剜玲珑心,并将清秋逼得自毁仙根。看似尘埃落定,可真的尘埃落定了吗?”
重华道:“不尘埃落定又怎样,清秋已然自毁仙根,形神俱灭了。”
“形神俱灭?”玉面郎哈哈一笑,“宫主难道不觉得,白狐被禁足一事很蹊跷吗?我既坐在这儿与宫主说话,就不打算对宫主藏头藏尾。我可坦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