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罢了。若红红不是红红,那重华也不是重华!”zw.ćőm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挣着挣着,泪珠子糊了眼:“我曾经为霍相君赌过一次,可是我把娘亲输掉了,我不敢再赌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扶青遽然一滞,这回,剑光伤了他的左臂:“秦子暮,你扪心自问,我伤害过你吗,伤害过秦家的任何一个人吗!是,我是魔君,难道不是我这个魔君给你梵静丹,不是我这个魔君派兵保护你,不是我这个魔君带你去找你娘,不是我这个魔君为你疗伤,不是我这个魔君帮你守棺木,不是我这个魔君把你从柳无殃那儿带出来吗!”
他的血淌下来,淌在喜服上,绽出鲜红的一朵。
“好,我放过你,我放过你!”扶青将我重重推出去,脸上透出生冷的笑,“重华,看来你忘了十年前的梨花坞上仙是怎么死的,他剜了自己的玲珑心,死得好看的很呐!”
刹那间,扶青脚下卷起骇人雪浪,他驻在雪浪中央,瞳孔如血般猩红。
我拢着披风,虽不觉得冷,却被雪浪吹得睁不开眼睛。我不是不愿跟着他,我是不敢跟着他,更加不敢和他去魔界。我已经没有娘亲了,我还能再豁出去一次吗?虽然,我现在很难受,比在秦府受人欺辱还要难受。
扶青掌中生光,凝出银白色的剑柄:“秦子暮,你很厉害,你又伤我一次,你又伤我一次!”
雪浪将重华与扶青裹在一起,一仙一魔,两股力量相叠交错。刹那间,冰石滚落,山体躁动,甚有雪流迸发之势。
谬齑用鞭子将我缠了过去,火气甚浓:“都是你!我早说了,看见穿红衣的绕着走,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记!给我待着别动,要是重华有什么万一,我饶不了你!”
说完,谬齑欲往雪浪爆流之处,却被辽姜一剑截了下来:“杂碎,滚一边儿去!”
辽姜眉心一挑:“生离的场面我见过,死别的场面我也见过,还是后者比较好看。等重华死了,杂碎我立刻放您过去。”
谬齑打出鞭子,与辽姜缠斗在一起。而雪浪中央,重华嘴角挂血,除灭剑锋中倒映出他狠厉的眸,与平日温文儒雅的缥缈宫宫主判若两人。
他笑:“扶青,十三年前你把人从飘渺宫抢走了,今日让我猜猜,你还能不能抢得走。若抢走了,你又打算关她几年?”
白褚剑的剑锋横抵在除灭剑上,扶青道:“你应该猜猜,今日能不能与谬齑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