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漪回来的时候,手里只端着一碗羹:“来,吃吧。”
我嘴角抖了抖:“这是啥?”
我发现,这羹面上浮着几片莲花瓣,很是眼熟。
偏偏,芍漪指了指莲花瓣,生怕我看不见:“你瞧,归心续命的雪莲羹,营养特别丰富,好东西哟。”
入黄泉那晚,扶青曾端过一模一样的来,是以,我印象颇深:“既是旁人吃不着的好东西,你怎么会有?”
芍漪坦诚道:“主上吩咐的。”
哦,那位掀了我却不管我的主上。
我别过头,不太待见这碗羹:“少哄我,将军叔叔牵我过来的时候,你家主上根本不在这儿。”
芍漪很认真地解释:“我没哄你,主上多日前就吩咐了,让我每日一碗雪莲羹给你补身体。可那日,我做好雪莲羹却没等到你,一问才知道,你随重华宫主回缥缈宫去了。”
怪不得,他会恼我恼成这样。本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东风跟别人跑了。引得雪山大乱不说,还让他在侍女跟前丢面子,可不得恼吗。想到这,我又擦了把眼睛。
芍漪急忙抓我的手:“别揉了,你看你眼睛,肿得跟什么似的。”
突然,有人把门撞开,气鼓鼓闯进来:“脸皮可真厚,你还没走呢?”
我瞄她一眼:“你有事吗?”
流婳板着脸道:“没什么事,我不过看看,你还打算赖多久。闹完主上闹将军,他们只是看你年纪小,让着你罢了!”
很香醇的羹,咽一口,却比南瓜还腻:“我年纪小,也没见你让着我啊。”
流婳气极了要动手,芍漪横挡在中间,正色道:“是将军领她过来的。”
流婳闷笑道:“将军?将军不过是被她闹烦了,暂且求个安生而已。秦子暮,你在阙宫门外跪了好几日,主上理你吗?我要是你,一定滚得远远的,绝不会这样没脸没皮!”
我仰头,将雪莲羹饮尽了:“你到底,在吃谁的醋啊?”
芍漪懵了懵,流婳亦懵了懵。
我续道:“我跟你无冤无仇,可你似乎很讨厌我。你究竟是为了霍相君赶我,还是为了司徒星赶我?或者说,你脚踏两条船,两个都喜欢?”
流婳那张白嫩的脸蛋,此刻已然气红了:“你说什么?”
我很猖狂,不是仗着芍漪在,而是心里头憋屈,巴不得挨顿揍:“本来就是嘛,都说你喜欢霍相君,可你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