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委婉些,或者编个谎,暂且将她搪塞过去。偏偏文沭是个木愣子,一张口,就把我润色许久的话给堵了回去:“没错,就是主上抱她来的。尤其上高台的时候,主上生怕她摔了,搂得那叫一个紧。若非她小,我甚至以为,主上有新宠了呢。”
文沭他大爷的,不但堵我话,还添油加醋!
思琴将食盒一放,阴沉道:“你昨晚在哪睡的?”
我怕文沭再堵话,连忙道:“地板,我睡地板。都怪司徒星,他揣只老鼠吓我,害得芍漪把床轰塌了,君上才带我过来的。”
思琴稍有缓和,哼道:“还算你识趣,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你给我听清楚记牢实,可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我点头,俨然一副乖宝宝模样。
思琴绕我踱步,漫不经心道:“虞主子曾为主上搭进半条命,她不配做妖后就没人配了。想当初,有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勾引主上,你可知她最后怎样了?”
我摇头:“不知道,她怎样了?”
文沭忙道:“思琴姑娘,我劝你别再说了,主上会生气的。”
思琴不以为意:“主上不在,没人多话他就不会知道。秦子暮,你也不会多话吧?”
我摆手:“不会,不会。”
本姑娘虽然傻,但脑子还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清楚得很。
思琴续道:“那女人心怀不轨,勾引主上在前暗害主上在后,幸而她的阴谋没有得逞。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在梨花坞自毁仙根,最后形神俱灭,什么都不剩了。”
不知为何,我忽然心头一悸,难受的很。
思琴仍旧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我说这些不为吓唬你,只为提点你,任你十岁也好,十五岁二十岁也罢,永远别动不该动的念头。攀龙附凤可以,那得看你攀的是谁。主上将来只会娶虞主子,你懂吗?”
我满腔心思都在梨花坞与自毁仙根的字眼上,以至于她后来说的什么,我都听不真切了。
可能我沉默太久,思琴复问一句:“问你话呢,懂吗?”
忽然,我背后一声巨响,扶青重重推开宫门,一双眸子冷得吓人:“看来,孤的话是耳旁风,否则你也不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思琴脸色大变,急忙跪道:“奴婢该死,主上恕罪!”
皇帝老子发火了,阙宫门前跪倒一地。我原是不想跪的,可大家都跪着,留我一个鹤立鸡群似乎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