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撑着椅子伏下去,与他们跪在一起。
扶青此刻有点吓人,我能想到的坏词儿全堆起来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表情。原来,皇帝老子有起床气,而且还不小。
他垂下眸子,沉冷一笑:“孤是否说过,谁都不准提从前的事?还是你觉得活够了,想死了?”
思琴埋低头,啪嗒一颗泪珠子:“奴婢失言,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扶青如她方才一般,云淡风轻:“你不敢?天底下竟还有你不敢的事?你仗着紫虞,有什么是不敢的?留你在,只会坏了你主子的清誉。不如今日,孤替紫虞清理门户,除了你这个祸害。”
思琴再没方才那股子神气劲儿,现下趴在地上,连叩好几个响头:“奴婢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求主上饶恕,求主上饶恕!”
我呛一嗓子,弱弱举手:“君上,这个,那个,可不可以”
扶青看我一眼:“有话就说。”
我甚谦卑的姿态,小心道:“君上可不可以不杀她?”
原本,这事儿不该我开口,且因思琴方才那个态度,我也不大想开口。讲道理,那些话是她自己要说的,文沭提醒过,她不听,有此结果怨不得旁人。可扶青若真把她弄死了,传到旁人耳朵里就不一定这么想了。旁人只会觉得,思琴是把话说给我听才出事的。到时候,我首先就把那位虞主子给得罪死了。更何况,我来魔界没多久,瓷娃娃的帽子还没摘呢,若今日之事闹大了,恐怕将来,就更没人理我了。
扶青眸色微漾:“你在替她求情?”
我叩了个头:“我哪有资格替别人求情啊,只不过,只不过诶,她方才说话了吗,我一句也没听见啊?”
思琴虽然跋扈了点,也没什么脑子,但不得不说,她悟性极高。听了我的话,立刻道:“我方才一句话也没说,你当然听不见了。”
扶青半蹲下来,食指挑我的下颌:“要求情也得说出理由才是,你以为,凭两句话就能轻易敷衍过去?”
我当然不敢敷衍他,闷了闷,坦诚道:“她是虞主子的侍女,您杀她,虞主子当然不敢记恨您,可虞主子会记恨我。现在,魔界上下都说我是瓷娃娃,根本没人理我了。要不君上罚她吧,无论君上罚她什么,我都担一半。”
他反问:“担一半?你担得起吗?”
扶青这话问得好,问出了重点,问出了精髓。此处乃魔界,个个都有修为。我白吞他一颗梵静丹,除了变个浅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