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其他什么都不会。思琴能够承担的责罚,我定然承担不了,非但承担不了,甚有可能要了我的小命。
好在,扶青并没等我回答,他起身,居高临下:“今日,孤看在紫虞的份上饶你一命,若敢再犯,谁也护不住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杖责三百,你可服气?”
三百的一半乖乖,我得挨一百五十杖?!
思琴吓得,一面谢恩一面哭,连道两声心悦诚服。也许怕他反悔,说完便急匆匆领杖去了。扶青抬了抬胳膊,跪伏的兵将领会其意,纷纷起来。如今只剩下我,起还是不起?
扶青伸手,托了我一把:“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我被他提回椅子上,坐稳了,小声道:“我怕打扰君上休息,就自己出来了,是我出来的时候把您吵醒了吗?
他轻缓道:“伸手触不到人,所以醒了。”
我忽然想起,文沭说他遭逢变故,总睡不安稳,有时睡着了也会做噩梦。于是,我本着好意,想让他回屋多休息:“芍漪等会儿来接我,要不,君上再回去睡会儿?”
扶青忽然擒住我手腕,虽没用力,却吓了我一跳:“孤罚了思琴还未罚你,就想跑吗?”
我发了个抖,涩涩道:“一百五十杖有点艰巨,改成十五杖行不行?”
这时,芍漪远远跑来:“拜见主上,奴婢来接子暮回去,床已经修好了。”
好芍漪,我谢你祖宗十八代,来得太是时候了!
岂料,扶青道:“这几日辛苦你了,费心照顾这丫头不说,还被孤砸坏不少东西。孤打算另辟个住处给你们,旧屋子你先住着,等新居修缮好了,你们再搬过去。这期间,她就留在阙宫,你也松快些。”
“啊?”这声疑问,芍漪的。
“啊?!”这声哀嚎,我的。
扶青目光淡淡,谁也不理。他半俯下来,将我腰身一提,扛上肩头跨入阙宫,再将宫门一合
苍天,谁来带我走!
沿途,我在他肩上挂着,苦巴巴道:“芍漪松快,君上就不松快了。我还是跟芍漪走吧,君上事务繁忙,该多多休息。”
入寝殿后,他将我搁在软枕上,两只手臂圈过来,牢牢撑住床头:“是你说的,要替思琴担罚。那三百杖都是她的,孤不打你,但你得留下来,孤身边缺个小丫头伺候。”
我甚惆怅,惆怅的快哭了:“我我我,我又蠢又笨,脚上还有伤,恐怕伺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