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望向他道:“秦大人不必操心,她在魔界,会比在秦府过得更好。毕竟,孤对自己的女人是很疼惜的。凤冠霞帔算什么,红妆十里算什么,等暮暮长大了,孤会给她一个,比秦家嫡长女风光百倍的迎亲礼。”
说罢,扶青转身,踏出会客堂。
他身后又道:“子暮没读过书,若有冒犯无礼的地方,请多担待。她食量好,吃得多,别饿着她。离开秦家,离开我这个爹,挺好的,挺好的”
扶青只站了站,未说话,也未回头。他单手背后,脚下一点,月牙色的衣摆迎风乱舞。身影渐渐没入云中,消失了。
云的另一头:“我们被扶青利用了,他假意变装进府,实则引我们注意,并以我们为饵,震慑柳家,替秦家摆平麻烦。此番让他戏耍,还白白损失了一队天兵。”
段臻:“把天兵撤走吧,这个地方,扶青不会再来了。还有,今日之事压住,别让天帝知道。”
玉面郎道:“今日损兵折将,还让他当着凡人的面竖了个下马威,自然不敢让天帝知晓。”
段臻摇头:“不,我的意思是,别让天帝知道秦子暮的存在,也别让天帝知道与秦子暮有关的任何人和任何线索。”
玉面郎疑惑:“之前不能笃定秦子暮的身份,所以没说。可现下,已然确定轮回簿里没有她的转世信息,还不告诉天帝吗?”
段臻目光深沉,缓缓一笑:“制胜的法宝,就得在致胜的时候用。太心急,会得不偿失的。”
魔界,阙宫殿中。
“鸡爪子,猪肘子,四喜丸子,油焖虾子”横躺在皇帝老子的被窝里,盖着锦缎衾褥、垫着金丝软枕、说梦话还流口水的,正是在下。嘴边又湿又黏,我擦了一把,没擦干净,正在软枕上刮蹭的时候,皇帝老子一推门,把我惊醒了。
我吓得坐起来,在脸上糊抹一通:“君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给君上拆下来洗,洗干了晾,晾完了重新套上,对不起!”
说完,我诧异看了他一眼。一身白衣,再端个扇子,整得跟个书生似的,好诡异啊。
诡异的那位将扇子搁上桌,双手腾出来扛我,可怜本姑娘,像麻袋一样被他挂在肩上。等走到饭桌前,又被他俯下身来,轻飘飘放在木雕花凳上。他再拿起扇子,一下一下掂着玩。
我胆儿小,看他这样,跟看鬼似的:“君上这是干什么?”
他在我身侧坐下来,左手托腮,右手把玩扇子,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