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叔叔,先君把君上托付给您,可您现在,倒像把他托付给我的意思。”
奉虔道:“那,你接受我的托付吗?”
我啧啧摇头:“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些。”
奉虔晃神,苦笑:“我能看得起的,也只剩下你了。”
我正思索,奉虔是怎么个意思,昨夜替我正骨的侍女便急急过来,拜了一拜:“将军,主上派人来问,秦子暮是否在末阳殿。”
奉虔笑了一笑:“看来,能搜的地方都搜过了,否则他也不会来问我。你去回话,就说秦子暮不在末阳殿。若翻遍魔界无果,便抽干水塘试试,或许她失足,掉水里了呢?”
“噗!”我喷了。
侍女嘴角一抽:“这样,好么?”
奉虔甚悠闲:“照我的话回便是,青儿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侍女作揖,退下,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奉虔将我变成昨夜那枚香囊,往袖袍里一塞,轻轻道:“走吧,我们该去映月楼了,有些话,得问清楚才是。”
然这一路并不太平,奉虔走走停停,我便也晃晃停停。时不时来个小兵,时不时来个侍女,说阙宫闹了一整宿,扶青愈发急躁,他们快崩溃了,求将军救命。
随后,我听到了司徒星的声音:“将军,我一晚上没睡觉了,主上折腾我啊!”
奉虔:“哦?是吗?”
司徒星:“主上在阙宫砸东西,一会儿笑一会儿呆,一会儿一句别回来,一会儿一句快回来,他没疯我都要疯了!”
奉虔:“所以呢?”
司徒星:“要不将军关我去雷火狱,把辽姜换出来吧,我太难了!”
我缩在奉虔袖袍子里,被司徒星晃来晃去,头晕想吐不说,还沿袖口掉出来,扑灰滚了好几圈,我才太难了!
司徒星哭腔一收:“诶?好漂亮的香囊,给我可以不?”
奉虔俯身,要将我拾起来:“你一个大男人要什么香囊?”
司徒星伸手来挡,不让他拾我:“不公道不公道,若男人不可要香囊,那此物怎会在将军袖中?”
奉虔瞠目,拨了一拨:“闪开。”
司徒星反拨:“一个香囊而已,将军给我吧。”
他们拨来拨去,我没被司徒星拾起来,也没被奉虔拾起来,却被一双憔悴冰凉的手捧在掌心里。手的主人青丝微乱,不见发冠,双眼布满血丝:“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