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且事事都依着我,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啊。”
男人逼上她跟前,话里带着些稚气和委屈:“我也事事依着你,可为什么你对我总没有耐心?是他脾气比我好,是他陪你的时间长,还是他做的点心比我做的糖葫芦好吃?”
姑娘拽了拽他衣角:“你生气了?”
男人一把搂住她,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厮磨鼻尖:“我吃醋了。”
姑娘忍不住嘴角上扬:“那你想怎样啊?”
男人在她耳垂上吮了一口,压着声,宠溺道:“清清,我们成亲吧。”
偌大的山林,竹叶纷飞,清风徐徐。
我搂着袍子蜷在被褥里,眼尾处顺着鼻梁落下一颗晶莹,慢悠悠划进了嘴角,很咸,很涩,很苦。
男人,姑娘,竹子,树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不、胜、悲。
芍漪端着点心进来,唤了唤:“子暮,你醒了吗?”
我擦掉脸上的润泽,再揉了揉眼睛,昏昏道:“嗯”
芍漪将点心摆上桌,一碟蜜饯金枣,一碟梅花香饼,一碟红豆糖糕:“红豆糖糕是主上派人送来的,我又多做了蜜饯金枣和梅花香饼,快尝尝看哪个合你口味儿。”
窗外,天还是黑的。
我翻了个身,依旧道:“嗯”
芍漪给自己沏了杯茶,抿一口,道:“你可知现在什么时辰了?”
我很努力地回忆那场梦,可脑子里的画面却依旧变得模糊,甚至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了。耳边只剩下姑娘气哼哼的几句——
你松开。
你无耻。
别拿竹子不当树。
芍漪拨了拨茶盖,悠哉道:“按天色,现在还是卯时。”
说罢,她停顿了片刻,放下杯子接着道:“不按天色,现在已经午时三刻了。听说凡人问斩都在这个时辰,大吉大利。”
午、午时三刻?!
我猛地噌坐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咚咚跑进了院子里。月很淡,星光点点。可这夜色苍茫的,哪里像午时了?
远处,老古板卷着一本书吹胡子瞪眼:“好啊,你可算醒了!”“一寸光阴一寸金,你平白浪费我两个时辰了知道吗!”“要不看你是个姑娘,我早就冲进去掀被子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