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之极,不把你俩揪到阙宫都算好的,怎可能帮着收留弃魔修仙的醉灵?”
这问话,竟还是十分的有理。
我坐下来,手撑着额角颓丧了许久:“藏到师父那儿可行吗?”
芍漪总算不辩驳了,甚至点了点头,沉吟道:“你师父师承昆仑,对醉灵多少会有些感情,她恐怕是我们眼下唯一的希望了。”
但,我驳了我自己:“不行,我能想到的,辽姜一定也能想到。且师父每日都要抽出半天的时间去萦梦之境,而扶青哥哥早在萦梦之境设下结界,妘妁是进不去的。如若,如若辽姜趁师父不在的时候发难可怎么办?”
芍漪咬了咬唇:“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暮色过后便是夜,有夜的地方就有星,子暮背后永远都有星若。所以,再遇到困难一定要找我知道吗?’
星若?
不行,不能找星若。
男有主女未嫁,就这么藏个姑娘在身边,若被他娘子误会再闹得人尽皆知,岂非把妘妁推到风口浪尖的台面上去?即使星若的娘子没有误会,可他二人日夜在一处,难保不会萌生情愫。万一为了妘妁而拆散人家的姻缘,我只怕万死难辞其咎。
从扶青到星若,那么多人接连被否,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难不成找紫虞?她不去扶青那儿动之以情我就谢天谢地了。难不成找文沭?可文沭也挡不住辽姜啊。难不成难不成
霍相君?
我纠结了半天,因为实在纠结不出个结果,便让妘妁暂且藏进芍漪屋子里,自己则半躺在床头一面抓扯那件赤红袍子一面继续纠结。大概纠结的太入迷,以至连袍子的主人站在跟前都毫无察觉。
衾褥陷下去一些,扶青扬开衣角落座床沿边,修长的指节在我额头上轻轻敲了敲。我吓得一叫唤,手蹭着被褥快速挪到角落里,惊魂未定的目光直勾勾地看了他大半晌:“扶青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扶青微蜷的食指抵在唇边,顿了好一会儿,不答反问:“你很喜欢扯我衣裳吗?”再反问:“原是打算过来喊你起床的,怎么今日不眠个午觉啊,不会觉得困吗?”
原是不困的,经他这么一问,突然就觉得困了。我仰头打个呵欠,嘴皮子吧唧抿了抿,耷拉着脑袋软软地喃了一声:“困。”
扶青温和地探出一只手:“过来。”
我又乖乖挪了回去。
他将我搂进怀里,像搂着一只犯春困的猫儿,食指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