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得沮丧。
就像一个疯子。
此时另一个时空的瑞文娜站在床边,默默的看着亚伯特。
她试图拥抱亚伯特但都失败了,她无法触摸她的恋人。
“我花了一个月出海到这里,来到圣城将叛徒一一清楚,我杀了很多人,如果你可以看见,会发现此时的河水都被鲜血染红,你要是可以听见声音将会很享受敌人的惨叫,我很喜欢折磨人,比我想象的要喜欢。”
亚伯特翻身面朝上,他将被子抱在怀里。
“有的人说我疯掉了,其实我没有,我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在一瞬间领悟这世间的荒诞感,瑞文娜,我是一个暴君。你是什么,一个急功近利的野心家吗?”
亚伯特的表情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撒娇似的蜷缩在床上,似乎想象着这里有一个人在安抚他。
他没有哭,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眼泪留不下来大概和打不出喷嚏一样。
瑞文娜记得去年冬天亚伯特描述过这种感觉,他笑着讲如果眼泪留不下来心里面会很痒痒,可怕的是怎么也无法去挠他,就只能任由自己做出很难看的表情来。
亚伯特现在懒得管自己的表情,他躺在瑞文娜的床上,这里是重新命令人布置成过去的样子的。
就连瑞文娜死前房间果盘里摆放着的水果的位置都没有改变。
人们说亚伯特是疯掉了,他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倾注了奇特的爱慕。可能他只是试图自我表现。
“法蒂诸神,你们真的不开眼。”亚伯特看着房间里神祇的画像,开始了他长篇大论的责难。
“我们家族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公平一点有错吗?为什么你们死了还要给我们人类立下规矩,什么半神的血脉,我看我这血脉也没有什么高贵的,让一部分是被称为高贵的存在,一部分人被打入低贱的行列,这是谁定下的规矩啊,你们吗?还是我们?我的祖先佛雷泽曾经说过,唯一死亡是公平的,哦,对神来说也是公平的,你们也死了不是吗?神的时代大概持续了几百万年。”
他说着,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几百万年,这是什么概念,神啊,保佑我吧,让我取得胜利吧,你们看看,法蒂大陆是需要改变的,要还是这么下去人间将是一滩死水,谁要生活在这种世界上啊,我就不要,我要改变这个世界。”亚伯特坐起来,他将扔到地板上的王冠捡起来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