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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远处一家挑着当字幌子的店,站起身来:“卢爷,你们先坐,我去趟当铺。”
“当铺?”卢照不解,“有什么东西要当吗?”
赵鲤总不能说当了镯子请客吧,就没答话,也不要人跟,只身去了当铺。
想着她穿着靖宁卫鱼服,也没哪个不开眼的敢惹她,卢照便随她去了。
赵鲤走进当铺时,正好与一个眼圈发红的年轻姑娘擦身而过。
当铺这地方,和医院一样,多的是悲欢离合,人间苦难。
赵鲤并不太在意,径直走了进去。
那姑娘却是脚步一顿,看着赵鲤的背影神情怔愣。
一踏进当铺大门,赵鲤感觉光线都暗了下去。
高高的柜台,像是一堵墙立面前。
旧时当铺多会特意将柜台加高。
这样人来典当时,就得踮起脚尖,双手高高地把要典当的东西举起来。
此时再有坐在柜台后的朝奉伙计尖酸刻薄唱当贬损,来当东西的人便从心理上被压了一头。
赵鲤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吐槽着店家柜台高度,从荷包里掏出金镯子,垫脚试了一下。
顿时恼火!
以她此时的身高,垫脚举手居然才堪堪够到柜台的边。
一只枯枝似的手从柜台的小窗里伸来,自她手里接过了镯子。
饮着茶的老朝奉验过真假后,拿起戥子称了一下,看着高高翘起的秤杆,随口拖声唱当道。
“不足金不足两,破铜烂铁旧镯子一个——”
按照行规,东西是一定要贬低的,金银叫做破铜烂铁,皮裘就是虫吃鼠咬破洞秃毛烂棉袄。
朝奉唱完又问:“是死当还是活当?”
赵鲤听得来气,心说还不如充值给系统呢,便道:“不当了!”
那老朝奉听她声音年岁不大,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只看见她毛茸茸的头顶。
赵鲤穿着靖宁卫鱼服,却没戴官帽,头上用黑色发带束起。
老朝奉心说,不是什么大富人家。
于是啪的一下,将手里的镯子扔了出来。
镯子叮叮当当在青石地板弹跳,转着圈,滚到屋角才停住。
赵鲤脸沉了下去。
“不当,您就请吧。”老朝奉阴阳怪气说了一声,抬起茶杯。
又听外面那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