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叹了口气,主动走来。
“从前,是我对不住你们父子。”
李大牛急忙侧着身子避开。
“那些嫁娶磕头的事情,你便当没发过,安生过你的日子吧。”
张家老爷失了独女,又亲眼目睹了院子里那个断头的稻草人。
他早年行商,能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事情。
已经在联系人变卖宅田,准备在盛京城中买个宅子安身。
以后想来也不会李大牛再有什么交集。
看着面容苍老,神色真诚的张老爷,李大牛心中感慨万分。
终是抱拳一拱手,没有言语。
同张家老爷打过照面,李大牛走到赵鲤和郑连李庆面前。
赵鲤远观着张家护院提着大锤推倒墙面,在她的后腰挂了一个竹编的蛇笼子。
李大牛小心的觑了一眼赵鲤:“见过三位大人,多谢三位官爷救命之恩。”
赵鲤看了他一眼,摆摆手:“无事,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只是你经了此事,千万不要心生怨愤,你没有做错什么。”
赵鲤开解了这个倒霉蛋两句。
李大牛应了一声,不由得有些脸红。
郑连和李庆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走到了中间。
“你们干什么?”赵鲤不解。
郑连和李庆露出苦笑:“没什么,没什么。”
只不过是照着顶头上司的吩咐照做而已。
赵鲤不明所以的转过头,那座土老爷的小庙已经拆了,在泥土塑像后,露出一个碗口大的洞。
洞壁光滑,还挂着一片白色蛇鳞。
不必想,后面就是这条白蛇的巢穴。
它常年居住在此,灵气复苏后,受了村民的祭祀香火,启了灵智,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土老爷。
张家小姐手头宽裕,常来这处上供祭祀。
这蛇那日听了她的文邹邹的愿望,没念过书的蠢货玩意,便将白首不相离,粗暴理解为在一块。
张家小姐原本阴婚后执念已消,前往阴司轮回。
偏生这蛇跑去坟茔中冲了人家的尸体,每天辛辛苦苦的将尸体弄去李大牛的床上。..ćőm
若不是赵鲤来得早,再等个几日,李大牛就亲眼见证一具尸体的腐烂过程。
想到此处,赵鲤忍不住拍了一下挂在后腰的蛇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