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依仗,不必自己刚,赵鲤喊话很硬气:“敲什么敲!”
拍门的声音顿时停住,一时间只有草木被吹拂的哗啦声。
赵鲤喊着话,手里的动作却不停。
她掏出一个小纸人,将方才从小草头上拽下来的发丝捆在纸人的脖颈和四肢。
外边的诡物执念就是小草。
为了不让自己第一时间成为集火目标,赵鲤借用纸人和小草的气息,假造了一个吸引仇恨的小纸人娃娃。
绑上小草的发丝后,这个纸人忽的变得很腼腆,坐在赵鲤的肩头,把脸藏在她的头发里。
又在炉子里掏了一把香灰撒在身上。
准备停当,赵鲤立在门后,一手按住门闩。
外边实在安静,她忍不住将脸凑到门缝上,想看看那东西突然不闹了,是不是又在外边绕圈。
却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只纯黑的眼珠。
它也在另一侧,贴着门缝看赵鲤。
乍一下和它如此近的对上眼,赵鲤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的同时,伸手去戳那眼珠子。
但门缝窄小,她一指头捅在了门板上。
立刻痛得哎呦一声。
被她揣在袖子里盘着的阿白探出头,发出嘶嘶的声音。
确定了那东西确实对小草执念深重,还在门外,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许多。
赵鲤握住门上的门闩,缓缓抽出。
寂静黑夜中,只听吱呀一声。
一直紧闭着的祖师爷庙门,缓缓开了一条缝。
赵鲤撒腿就往里跑。
方才跑了两步,就听见一声巨响。
两扇门砰的一下打开,露出外头黑洞洞的街道。
寒沁沁的阴风,忽的卷了进来。
虽然肉眼看不见,但赵鲤很确定有东西走进来了。
赵鲤肩头的小纸人在她的驱使下,跃了下来,扑腾着两只小腿,朝祖师爷像跑。
“小草来娘亲这。”
虚空之中,有个声音轻轻的呼唤着。
忽左忽右被夜风吹得很不真切。
小纸人却是埋着头跑。
“来娘亲这里!”女人的哭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声音凄厉如老猫夜嚎,指甲刮黑板。
刺得人耳膜生痛。
赵鲤忍不住拍了拍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