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
“快下注!”催促的,却不是黑雾中的东西,而是方才失了左腿的庄家。
庄家面色依旧是石膏般苍白,此刻的脸上却没了方才的绝望。
而是挂上了一种极为快意的笑容,他大声催促着,要袁孟之和王求赶紧下注。
两人满头大汗,迟迟没有说话。
由于他们的犹豫,一双冰凉黏腻的手,攀上了他们的喉间,用一种极缓慢,但无法抗拒、无法摆脱的力道渐渐收紧。
窒息的感觉传递到大脑,眼前一阵阵发黑。
残留的理智告诉袁孟之和王求,再不下注,他们会死。
终于,袁孟之率先顶不住,从喉间费力的挤出一句话道:“我押。”
随着他的松口,扼在喉咙上的压力消失。
袁孟之抻长脖子,鹅一样喘息数下:“我押”
他的眼中满是绝望。
脑中疯狂的思考着可以抵押的部件。
最终他艰难的做出了选择:“我押我的左腿。”
双手很重要,绝不可失去。
相比较起来,腿便是可以舍弃的。
而另一边的王求,也做出了选择:“我押我前日新买的妾室!”
无论是腿还是脚,王求都不想失去。
他选择押注前日新买得的那个,面容稚嫩的幼妾。
袁孟之这才突然醒悟似的,愕然看向王求。
一时间不知该夸赞王求机智还是唾弃他的狠心。
袁孟之急声道:“我不押左腿了,我也押注我身边的丫鬟。”
可回应他的只有雾中冰冷冷的一句话:“买定离手,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