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呈现锯齿的弧度。
这样的指甲,抠挖在耳朵柔嫩的耳道上,带出强烈痛感。
但蒋进恍若未觉,不停的向着小指施加力道,向里面探去,想要证明自己的耳朵深处,藏在一团蠕动的头发,想要将那东西抠挖出来。
然,他的意图再次破灭。
被挖破的耳朵流出鲜血,将小指沾湿,巨大的痛感提醒蒋进,他的耳朵里没有东西。
“不可能!不可能!”蒋进失神跪倒在地,一线血色从他的耳朵流出,顺着脖颈淌下。
蒋进心中的质疑再次加深。
或许,是小指太短,没有够到?
这个念头出现在蒋进的脑海,他面上一喜,抬头四处张望,在墙角看见了一根干掉的草杆。
他好似得了什么至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墙角捡起那根草杆。
随意的两指之间抹去草杆上的毛刺,他右手执着草杆,小心的朝着耳朵探去。
草秆的尖端,沿着耳道前伸,畅通无阻的刺到了耳膜前。
蒋进忍住尖锐的疼痛,右手指尖搓动,转动草杆,在耳中换着角度掏挖。
最终他失望了。
尖端被濡濡鲜血打湿的草秆掉落在地。
蒋进失神的立在原地。
他证明自己陷入幻境,似乎失败了。
正午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却暖和不了他冰凉的内心。
他将额头抵在墙壁的青苔上,喃喃自语道:“不会是假的,不会是假的。”
正在此时,蒋进的身后,传来一声呼唤:“爹!”
“怎么会是假的呢?。”
男人低声而机械的自言自语回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囚室中。
从蒋进第一次叫赵千户救命时,赵鲤就知道,蒋进中招了。
她操纵小纸人,从蒋进身上寻到火折子,双臂抱着火折子费力的点燃了掉落在地的犀角蜡烛。
小纸人的身子,实在力弱,这样简单的动作,赵鲤却是几经周折方才达成。
在这过程中,蒋进一直在绕着囚室狂奔,发出刷刷的脚步声。
微绿的火光亮起,驱散了黑暗。
赵鲤一眼就看见,蒋进背靠着墙,右手虚虚抬起,好似拿着什么在掏耳朵。
他双眼的蒙了一层灰白的翳壳,正无神的直视着前方。
他面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