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辅张先生,询问他这样做的缘由。但不能因此就独断专行,做出让元辅张先生失望的行为,且也因此落得个独夫之名。”
朱翊钧现在的确还不能真的无视李太后,也还做不到弃张居正不用。
一方面,他如果现在真要是违拗李太后,李太后完全可以撕破脸,联合张居正和冯保,给他随便安一个罪名,然后把他废掉。
另一方面,从长远利益来看,他还需要张居正替自己完成万历初年的改革,而给自己将来亲政打基础,他现在还不适合亲自下场与官僚集团们斗法。
所以,朱翊钧此时只能顺从冯保的意思。
“皇爷的圣明!先帝在天有灵,也会欢喜。”
冯保见朱翊钧如此识趣,欣悦之余,也不忘奉承一句。
他自然不能逼着朱翊钧按照他的意志行事,但他可以用各种理由让朱翊钧依从张居正的意志行事,而他可再让张居正依从他的意志行事。
因为张居正值不值得太后信任,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冯保这里便咬着牙忍着脸上的疼痛,把张居正的票拟批了红。
而朱翊钧则亲眼看着这一幕,一言未发。
他知道可能是因为他表现的过于聪明,比如竟然知道海瑞、徐璠、徐琨这些人,还提前准备好了驳回张居正票拟意见的说辞的缘故,让冯保这个张居正、李太后的政治同盟更加警惕,以致于冯保不得不亲自带伤工作。
“要是没了冯保就好了,张宏这种不会主动干预自己的太监当司礼监掌印就很好!”
朱翊钧因此在心里如此想道。
“回陛下,赵贞吉虽才干优长,但常口无遮拦,而无辅臣当有之雅量,臣虑其气度不足,故而未起用。陛下若执意要用,臣当重新票拟。”
这一日,文华殿讲读休憩之时,朱翊钧还是问起张居正为何不用赵贞吉的事来。
张居正也回答了自己的理由,且也没有表现出擅权专横的样子,而说天子如果执意要用,他也不会反对。
张居正如此表态,自然是因为他已经提前得知赵贞吉不被起用的那道票拟已经被批红,才故作姿态。
朱翊钧这时不得不道:“不必了!元辅张先生能说明其中道理,使朕不惑就行,朕岂会无故不按先生的意思来?先生的原票拟,朕已令司礼监批红,这个赵贞吉就让他在家安度余生吧!”
张居正松了一口气,同时拱手:“陛下信任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