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回说:“公公息怒,是皇爷的谕令,让小的帮着整理。”
“还竟敢拿皇爷的话来压我!”
孙德秀说毕。
突然,一鞋底在张鲸面前变大,且踹在了张鲸的身上。
张鲸当即歪倒在地,只觉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起来。
接着,孙德秀又叱声对张鲸说:“咱家这是替张宏教育你,你自己要明白,是什么身份就做什么事,皇爷虽然是主子,但不是你胡来的挡箭牌!有些规矩,皇爷不知道,你得说给皇爷知道,明白吗?!”
“是,小的明白!”
张鲸这时忙老实回道。
刚从陈太后处回来的朱翊钧,这时闻声走了过来,见此忙问道:“怎么回事?”
孙德秀则忙躬身回道:“皇爷,老奴在替您教训身边不守规矩的人。”
朱翊钧见此只点了点首,然后对张鲸言道:“张鲸,你起来吧。”
张鲸则在这时道:“公公未让小的起来,小的不敢起!”
“这什么道理!朕的话就不听了吗?!”
朱翊钧问道。
孙德秀这时也跟着言道:“皇爷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张鲸这才站了起来。
朱翊钧这里则问着孙德秀:“孙德秀,张鲸犯了什么错?”
孙德秀回道:“回皇爷,他错在不该去看票拟!因为他不是司礼监的人,有佞幸乱政之嫌。”
“他没有看,是朕让他替朕整理一下。”
朱翊钧解释后就问:“这也不行吗?到底是你们司礼监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
“皇爷这话严重了。”
“不过,太后说过,皇爷您现在还小,凡是多问问司礼监和内阁。按照太后娘娘的意思,这内廷里的事,皇爷您该多听听司礼监的教导。”
孙德秀笑着说道。
“又来太后的话来压自己!真正是连司礼监也可以骑在自己头上了!”
“照这样下去,岂不是内廷的这些太监宫女也只知道司礼监,不知道自己这个皇帝?”
朱翊钧腹诽了一句,顿时火起,但也没发作,只瞅了孙德秀腰带上佩戴的玉佩一眼,说:
“既然你提到母后,就随朕去见见母后吧,正好有些事需要当母后的面说说。”
朱翊钧说着就先出了殿门,回头看了一眼愣着的孙德秀:“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