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给元辅张先生拟旨推行。此当为朕即位改元后第一条重要的国策,不能耽误!”
“遵旨!”
冯保也就接过奏疏,然后看了张鲸一眼,就拿着奏疏走了。
而朱翊钧在支开冯保后,就直接问张居正:“先生,这样有意思吗?”
张居正微微一怔。
朱翊钧则突然笑了笑,问:“先生考校朕,而不知,朕对此所作应对之行为,可让先生满意?”
张居正已开始额头冒汗,颤声回道:“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先生是真不明白?”
朱翊钧问了一句,就道:“之前的视朝,没有一个御史在视朝时出来点名,今日却突然有御史尽忠职守,不惜得罪群僚,是这御史太刚正不阿,还是先生想看看朕能不能做到君心如镜?担心朕年少时便知不可交恶于百官?”
张居正身子不由得微微一晃,忍不住抬头瞥了朱翊钧一眼。
“先生不必惊讶!”
“蒙先生的帝鉴图说编写的好,也用了心,或许还跟朕自己也许有些天分有关,竟知道了不少道理。也因此猜到,先生突然这样做,是担心朕只知以术揽权,而不知治国当用大道,揽权也当只为行道。”
“先生,朕说的可对?”
朱翊钧瞅着张居正,见他满脸惊愕,也就压制着内心的得意,故作淡然地说了一句,且又道:
“朕知道,先生是在试探朕,担心朕只会用术拉拢百官,而不会锐意于改制做有为之君,甚至不敢依照先生对百官行严法而使百官对朕失望。”
“今日,朕便趁大伴不在,告诉先生,朕一直知道先生苦心,未敢弃这天下为公之道,所谓一些在张先生看来不过是揽权营私之术,也不过是为行道而已。”
“另外,朕起用海瑞,也非是要给先生难受,只是想保全先生,让先生不再因徇私义而废公道,如之前利用朕对先生的信任,来照顾徐家,此为朕愿,想必也非先生之愿,更非天下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