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又道:“待在内廷,要知道皇爷想要的是什么。”
说着,张宏就问着张鲸:“你可知道皇爷想要的是什么吗?”
“皇爷想支持张居正改制,想摆脱寅吃卯粮的困境,想要亲政后的大明能国库充盈,想大明有支更大规模的天子精锐,想做盛世天子!”
张鲸答道。
张宏听后笑了起来:“你能走到现在这一步,跟你自己的卓识是有关的。”
“也有干爹教导的缘故。”
张鲸谦逊地回道。
张宏又说道:“你没说错,皇爷就是这个心思,要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司礼监掌印太监被海瑞一个文臣定了死罪。既然如此,在皇爷亲政之前,你我这些内臣还是对内阁礼让三分吧,外朝的事别参和,让那些士大夫们自己斗去!”
“干爹说的对。”
张鲸躬身回道。
张宏笑了笑,突然说道:“既如此,咱家这就上本辞去提督东厂一事,且荐举你代替咱家。想必,张公公也已经知道该怎么当好东厂提督了。”
“干爹!这不妥,儿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干爹您呀!”
“为的就是能让干爹您有冯保一样的权势,儿子虽然不服他冯保,但绝对服干爹您!”
张鲸突然跪下来言道。
“够了!”
“你别喊我干爹了!”
“你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搁在外朝,虽不是首辅,也是阁臣九卿之一,你喊咱家一声公公,已算对咱家礼敬了!哪里再能喊干爹二字,何况你即将还是新的厂公,哪有厂公喊咱家干爹的礼,除非你我皆不想活了!”
张宏突然起身,厉声说了几句后,就道:“张公公,你该明白了吧?何况,你自己不也说过嘛,司礼监掌印与秉笔有尊卑之分,即便咱家愿意,太后愿意,皇爷也不会愿意的!你其实说的很对!”
“而且,我们刚才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这天下能决人生死的还是皇爷!皇爷想除冯保,就有你张鲸主动为皇爷除冯保;将来如果皇爷想除你,就有人会主动为皇爷除你,乃至还会有素来没把我们正眼相看的外朝文官们也会主动帮着皇爷除我们,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儿子不敢忘!不,咱家不敢忘!”
张鲸有些失望地回道。
“那还不起来!”
张宏冷声道。
张鲸有些扭捏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