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于公,可见其宽仁,另元辅也未阻拦,足见要与公冰释前嫌之意。”
高拱点首,叹气道:“陛下是有尧舜之姿。是老夫当年狂妄不知礼重君父!”
虽然是让他进京升任一个正一品虚职,但高拱知道,这总比皇帝一直记恨他要强。
余懋学则又道:“所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下官知道公也未必对君父有怨怼之心,一切所谓不平,恐怕也皆在于平生抱负为尽皆实现,诸多治政之道未曾见于诏旨。而如今陛下有意以公之见闻补朝政之失,所以公不当拖延,而应即刻奉旨进京才是,社稷苍生为重嘛!”
高拱想了想,便道:“给谏所言有理,老夫即便不给他江陵面子,亦当给陛下表明自己之忠心。”
于是,高拱也没在家里多待,便真的随余懋学于数日后就乘车北上。
而在海瑞南下,高拱北上时,京城则正为一件事惹万人关注。
这事便就是会试。
有传闻元辅张居正的长子张敬修会参加会试。
故而很多举子都在议论这次状元肯定非张敬修莫属。
当然,也有人说张居正乃清正之臣,不会因为自身权势,而强行给自己长子安一个状元身份。
不过,更有人说张居正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权势,而效仿秦桧之举,强行将自己长子运作为状元。
一时间,道路纷传,各自关于张敬修是不是这届科举已定好的状元的消息。
以至于,有志在状元的举子顾宪成直接在会馆对同窗们言道:“既然这次大比,状元已为权贵子弟所定,小生且罢考回乡,三年后再考!”
顾宪成说完就真的准备离开。
同为无锡人的孙继皋这时劝道:“是不是真的定了,且考后再说,兄之论断下得也太早了,治学做人不可臆断!”
顾宪成听话一愣,旋即只得走了回来:“也罢,那就看看,这次是不是他张敬修中状元!”
而主考官沈一贯在进贡院前,也因为张敬修会不会中状元一事,被张四维请去了私宅。
“元辅之子实为状元之资,公当不使其落第也。”
张四维在沈一贯来后,就对沈一贯如此说了起来。
沈一贯听话点首:“嗣文文章的确非凡。但能否中第,也非鄙人能定的。”
“公这是什么话,公乃主考,怎么不是你能定的,公又不是不知嗣文行文风格,见其有旧句相似者,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