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之辈。”
孙继皋言道。
正巧进京便衣路过这里的高拱听后浓眉一竖,朝孙继皋喊道:“那后生,高新郑哪里惹你了,竟将之归于分宜、华亭一流!”
孙继皋只觉声音震耳,只得回头一看,见是一华服老者,便只得拱手:“据晚生闻,新郑性急迫,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触之立碎,每张目怒视,恶声继之,且婴视百辟,连笃学仁厚如当今圣上也被其言十岁天子如何安天下,以致于,只知用海瑞报私怨斗徐家,一旦不用就弃之如敝履,以闲官打发了事,可见尚不如江陵。”
“请问老人家,高新郑这样的首揆难道能为良辅?”
“幸而其早败,否则不知擅权到何种地步!”
高拱听后目眦欲裂,指着孙继皋,炸雷一样的吼道:“你!”
“公请息怒,毋与小辈见识。”
余懋学这时忙从旁劝告起来。
高拱也双手扶额,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怎么与他们见识起来,只是他们将我与严分宜、徐华亭并列,实在可气!老夫再不通人情,还是为国做了几件实事的。”
说着,高拱也颇为好奇地道:“不过,这张江陵会起用海瑞,使百官惶恐,更用赵贞吉,令自己被掣肘,甚至其子竟未在这次大比中名列前茅,也的确令老夫也想不到,以老夫对他江陵的了解,此人虽也算是公忠体国之辈,但也不会克制权欲至此,最多也就比老夫稍微克制点,断不会如此大公无私。”
余懋学笑道:“岂止是公没想到,下官也没想到,自己第一个冒死非议考成,弹劾元辅,结果陛下并未严惩下官,反而知道下官为何非议新政,还体谅下官这些清廉小官的难处。”
“是陛下!应该是陛下!是陛下让他张江陵更加有古大臣之风!”
高拱突然郑重地言道。
随即,高拱又释然长叹道:“老夫当年输给江陵,不冤,不冤啊!”
朱翊钧这里也从张鲸这里得知了外面关于张敬修未参加科举后对张居正的评语,一时也就不由得微微一笑起来,心道:
“这下子,海瑞对张居正的评语将来或许要改改,当不仅仅是工于谋国,也当是工于谋身了。”
当然,朱翊钧知道张居正是人,不是圣人。
虽然可能会因为知道自己这个皇帝不是普通孩童那么天真可欺,而克制自己的私欲,但作为一个正常的人,而且也的确好色与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