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儿垂着头,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是有端下酒菜,酒也是我送上去的,不过,我没有下毒。”舒颜儿凝眉看着枣儿,她也不愿相信是枣儿下毒,或是他端上来之前就被下毒了……
“枣儿,真的不是你?你说不是我就相信。”
“不是!不是我!”
正在争执之际,一个铺头走进来说:“报告大人,尸检结果出来了,张员外是服用了过量春散而死的。”此言一出,府衙门前的人又是一阵唏嘘。
“怪道呢!”
“狐狸精!”
“做这种苟且之事!”
“不要脸,还在这冤枉别人!”
“快把这个祸害打死吧!”
……
舒颜儿听了,瞬间呆滞了,她终于明白张员外死前的怪异举止了,也明白了凶手特意要嫁祸给她,如今说什么也无益了。
“啪!!”舒颜儿突然被人揪起来挨了一个大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惊愕的看着面前这位身着华服,气质不俗,面容憔悴的妇人,想着必是张夫人了。
张夫人早已泪流满面,骂道:“你勾引他,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为何要害死他呀!”边骂边打。
舒颜儿哭着说:“张夫人,请你相信我,我与张员外什么都没有,只是朋友,他见我可怜,平日里多照顾我而已。”
“呸!”张夫人吐了颜儿一脸唾沫星子,嘶声力竭的骂道:“还有脸说这话,你当自己是谁?我会相信你这个小娼妇!”
舒颜儿被“小娼妇”这三个字深深的刺痛了,浑身冰冷,语气也冷峻起来,“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你的丈夫吗?”
张夫人戳着她的脑袋,骂道:“就是你,才让他变得不着家,近一年来,他都变了!”她转身面向衙门外的听客,痛心的说:“大家都是知道我家官人的,从来是兢兢业业做事,正正经经做人,白天处理里里外外的事,晚上便与我相伴。旧年,秦员外死活拉着他作陪去明月楼听曲,打那起,我家官人隔三岔五的就不在家,我就知道是被里面的娼妇勾了魂儿了,只是今天才知道是她啊!好个蛇蝎娼妇,竟把我家官人毒死了。”她说的声泪俱下,听见的人无不替她伤心,心软之人早也哭起来。
舒颜儿摇头喊道:“不,不,张员外是正人君子,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呀,你怎么可以和别人一样污蔑他呢?”
张夫人又打舒颜儿一耳光:“你凭什么说我,你就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