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余看看张仁,又看看众人,冷笑道:“你们这帮愚民竟敢糊弄我们,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都给我打!”
大家都慌了,左顾右盼,犹豫着把山洞的事说出来以求自保。
这时,张愔站出来了,“谁敢!”
吴余循声望过去,大吃一惊,小眯眯的眼睛都瞪圆了,“张愔?张大人……”他惊讶的语无伦次,然后迅速的平复自己,作揖道:“张大人不是去原城赴任了吗?怎么会在这?”
张愔淡淡的说:“当日我是去赴任了,可刚出了城门就遇到一伙劫匪,打斗之下受了点伤,便暂住这里静养。没想到,今日竟让我见识到了新奇另类的收税方式呀。”
吴余脸上挂不住,勉强笑道:“张大人不知道,这村常年就是用物品抵作银两上税的,大家都知道,东西并不值什么,我已经是顶着压力了。可这些人还不知足,每次还把东西藏起来,一年比一年交的少……哎,我这也是没法呀!”
张愔冷眼相看,语气也十分冷峻,“既然你如此体恤百姓,那这次也多担待吧。我可以作证,他们已经尽数上交了,并没有私藏。何况,方才那两人你也打过了,惩戒已足,若再大打出手,恐怕会落人话柄,说你滥用私刑,更甚者,说你罔顾圣上旨意,欺压百姓,那岂不是有负圣恩?”
“下官明白,多谢大人提醒。您说没有私藏那就是没有。”吴余脸上笑着,心里却记恨张愔,只等日后算账,“留下两石米,剩余的带走。”
说完,他立即上马,快马加鞭的走了。
众人纷纷围着张愔,说他真人不露相,感谢他救了所有人。每个人脸上都是免于遭罪的喜悦和激动,唯独是青霓,意外的惆怅起来。
忽然之间,她感到一种陌生,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吴余从桃林村离开后,快马加鞭赶到梁士钊府里。门上的人见到他,恭敬的打招呼,称呼他为余少爷。他一经走入梁士钊的书房,喊道:“叔叔,侄儿有事禀报。”
梁士钊撤退奉茶的人,示意吴余说下去。
吴余低下声,悄悄说道:“张愔还没死,现在正在桃林村呢。”
“不意外,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他的尸体。”梁士钊镇定自若,继续练字。
“叔叔,只要您吩咐,我今晚立即派人去把他杀了。”
梁士钊提起笔,又蘸蘸墨,慢悠悠的说:“不急,原城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他去也不妨事,何况,他祖籍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