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如同翻滚着巨浪,他的人生就这样被他母亲安排好了吗?他忽然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了,恍惚间对周围的人和物感到那么陌生……他没有勇气推开门,更没有勇气质问他的母亲,于是他转头就走了。
骑上马飞奔而去。
此时此刻,他想见的唯有青霓而已,就算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马儿似乎也明白他的心意,朝着县大牢疾速的奔跑。
路上迎面驶来一辆马车,夜色底下什么都很模糊,只隐约瞥见驾马车的人蒙着面,这个时间还蒙着面驾马车明显干的是鸡鸣狗盗的勾当,不过张愔急着去见青霓,也未对这怪异马车多留心,便匆匆而过。
及至到了衙门口,他才觉得不妥了,平时一定有守卫在门口站着,现在却一个也没有。他立即从侧门走到牢房外,发现还是没有一个狱卒,他便直接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挣扎着爬起来的张仲,忙跑过去扶着他,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张仲简要的说了说。
张愔回想起刚错过的马车,懊恼不已,忙冲了出去。
重新回到那条街,张愔哪里看得到那辆马车的影子。他试图让自己焦急的心平复下来,试想他们会把青霓带去哪。如果要杀她,早就动手了,为什么劫走她呢?劫走她……
张愔想到这里,又无法平静了,心底涌出一股害怕,翻滚绞痛着他的心。
他害怕青霓受到伤害,更害怕青霓伤害自己,他不敢再想下去。
谁会对青霓不利呢?张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先。今天他夜探赵府,赵先肯定知道了,也知道了他们在怀疑他,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加害青霓,然后顺理成章的结束这个案子,试想能这么顺利的劫走青霓,除了他还有谁?
他不可能将青霓带回自己府里,只会找个客栈,但是原城那么多客栈,单是这条街上的客栈也有十来家,何况马车说不定又转去另外一条街了,没有时间挨家挨户的找……
张愔急的百爪挠心,怒吼一声,一拳打在地上,看着手背渗出鲜血才平静些许,想该怎么办。突然,他又急速的跳上马朝赵府奔去,毫无线索的时候唯有直接上门要人了。
到了赵府,大门紧闭,只见两个守卫站在那。
他跳下马,气势汹汹的跑过去抓起其中一个守卫的衣领,“赵先在哪?”
另一个守卫拔出剑,指着他,“你是何人,敢直呼赵大人的名讳。”
张愔并不理他,又问一次,“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