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嵩王爷,说话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的呢,好歹我们也算是亲戚,说话客气点。再说了,你有什么理由说我的相公是死罪?就凭一两个人的三言两语?太轻率了吧。”
盛筠寒眉眼轻佻,不悦的转过脸。他一向不喜欢梁家的人,尤其是梁文萱,以前死皮赖脸的跟着他,打不走骂不走,又伶牙俐齿,满嘴歪道理。
多年前他曾在御花园偶遇梁文萱,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略过她,没想到她竟追着他走,还不害臊的说了一番话。这番话他至今记得。
“永嵩王爷,永嵩王爷,我想和你说句话。你现在不方便的话我待会去找你哦,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姑母是皇后,算你半个娘亲,其实我们也可以算是一家人,以后我叫你寒哥哥,好不好呀?好不好嘛?”
还有一次,他在自己的书房看书,炉上焚着幽香,整个人非常平静,正享受那种惬意的心境又被她搅乱了。她端着一盘葡萄,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口里还大声说道:“寒哥哥,天热,你吃点冰镇葡萄吧。”
天的确热,她推开门进入就把外面的热气带进来了,他随意的吃下一颗,没想到她竟然说,吃了她做的冰镇葡萄就是她的人了。他听了差点没噎着,猛烈的咳嗽起来。
一旁的永乐公主偷偷的笑,还打趣道:“皇兄岂是一颗冰镇葡萄就能收买的?再说了,这也不是你做的,你只是端来的而已。”
“我端来的也算是我做的。”梁文萱不服气的仰起脸,丰润的嘴唇微微嘟着,说的义正言辞。
……
梁文萱固执又倔强的表情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自从她远嫁,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今日一见,又听她说话,昔日的感觉又回来了,只是心烦。
“一个是承认自己罪行的杀人犯,一个是嫌疑犯的同伙儿,他们的话也可信?永嵩王爷,难道你是故意相信的?”梁文萱看着盛筠寒的眼睛,字字句句带刺儿,明显饱含着他们的私人恩怨。
“嫌疑犯的同伙儿?谁是嫌疑犯?谁又是同伙儿?她说的谁呀?”公堂之上,出现的人越来越多,局势反转又反转,不明群众已经忘了案子最初审的是什么了,忍不住开口问。
“她!”梁文萱指着青霓,细声细语,淡定从容的说:“王员外和他们一家是自己人,我有理由怀疑他们合起伙来诬陷我的相公。”
青霓满脸困惑的抬起头,不知如何解释。王员外立即否认道:“冤枉,我说的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