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场战争或许是可以避免的。”张愔的语调伴有自责的叹息。
“将军不必太过自责。其实我们与兰域难免一战,你决定先发制人兴许已经减少很多伤亡了。他们都是勇士,且都是愿意追随你的人。我相信他们对你并无任何怨言。”张仲句句发自肺腑,显得尤为诚挚。
张愔没再说话,将无尽的哀叹都咽回心中,又四处看了看。
张仲一直陪同左右,协助处理各项事务,待大小事都已安排妥当,便主动说:“剩下的事交给我,将军尽管回府歇息。”
张愔确实不放心青霓一人,而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便回了府。回府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写信,向皇上辞官,同时又另写了一封给盛筠寒。
因为不便牵扯出自己与盛筠寒、青霓之间的关系,张愔在信上只说因为误会让手下收押了传旨公公没及时听到皇上的旨意,造成将士大批伤亡。于是主动领罪,请皇上撤销他将军之职,以作惩戒。
一个月后,皇上和众大臣在朝堂上议论如何惩治张愔,众大臣百口不一,皇上又命读信使将张愔所写的信公开读出来。听了信后,大家都说:“如此甚好,他主动辞官也算有担当了。”
皇上见大家都这么说,就准确下旨了。这时,外面通传道:“永嵩王爷在外求见!”
盛况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之色,盛筠寒称病在家静养已有个把月,一点也不过问朝堂之事。他知道是因为青霓“自尽”的缘故,本以为他还会继续颓废下去,没想到这个时候又出现在朝堂之上了。
盛筠寒早已收到张愔的信,也知道今日朝堂上会对张愔的事作出裁决,他思量了好久终于了决定。
“父皇,儿臣认为张将军辞官是大盛的损失,不能应准辞官。张将军并非有意不接旨而是因为误会没能了解您的旨意。我们可以通过杖责或是降职以作惩戒。”盛筠寒严肃的开口,说完又观察了下其他人的反应。
然而此时的朝堂,鸦雀无声。盛筠寒又说:“大家试想,张将军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抓准时机先发制人,仅凭掌管不到两万的兵马抵抗兰域八万之众,前后抵挡了近一个月,足见他精通用兵之道,是一位良将。本王相信,有他驻守在原城,兰域一定有所顾忌!”
听了盛筠寒这番话,盛况有所松动,不自觉点了点头。擅长察言观色的大臣们立即改口了,开始说“不能埋没人才”之类的话。盛况也就顺着台阶而下,只说罚俸禄一年,由骠骑将军降为原城刺守。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