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所有人回礼。
这时戏尚未开场,所有人都小声议论起张愔身边的女子。有的人见过晓柔,认出她就是张愔上未过门的妻,而另一个女子的身份就微妙了。不过天下男人就没有不纳妾的,大家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妻还没娶,妻妾就都带在身边,看来谁是妻谁是妾还说不准呢!别看我们的张大人年轻,齐人之福倒是会享!”某个没眼色的市井无赖也不顾别人的感受,竟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几乎全场的人都听见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紧张起来,只见晓柔和青霓的脸唰的红了,装作没听见。张愔却站起来走到那个市井之徒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丢了出去,动作干脆利落,霸气微显。他回过头说:“有人要议论我的家事,我不能为此封住他的嘴巴。不过背后议论我管不着,当面我还是有办法让他住口的。在此,我也向大家挑明,张愔此生只有两个妻,没有妾!”
这时,又有个人极小声的说:“我怎么看那位姑娘像是明月楼里的……”他说话的声音极小,又被同行的人适时的制止了,张愔没有听见。而青霓对“明月楼”三个字格外的敏感所以隐隐听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她担心的那些舆论还是躲不过……
戏班子见气氛不对,提前上场开演了。戏里演的是二郎神劈桃山救母的故事,这是百姓最喜闻乐见的故事了。唱词也非常感人,不少人都看落泪了,都被二郎神的孝心所打动。不过这却正对上张愔和青霓二人的心结,所以就只他二人脸色有些尴尬。
张愔忍不住小声嘀咕:“疏忽了!”
看完了戏,三个人走出来却是三幅迥然不同的模样:晓柔眼睛红红的,十分尽兴,情绪还有些激动,迫不及待的想去泛舟了;张愔脸上呈现的是一种无情无绪的冷淡感;而青霓像是经霜打过的茄子,兴致缺缺。
晓柔揉了揉眼睛,感慨道:“也不是第一次看这个了,每回看都会哭。”说到这,她不禁笑了一下,又接着说:“他们的确演得好,词也改得好,更感人了。”
见没人搭话,她转过脸看青霓,发现她怏怏不乐的模样很是疑惑,便猜想是因为刚才别人对她们的议论,于是明知故问:“舒姐姐,你怎么不高兴了?是看戏看入迷了,太感动了吗?”
青霓摇头,“我没有不高兴呀。”她勉强笑了一笑。
张愔凝视她的眼睛,认真说:“不用理他人的闲言碎语,我们只管过好我们的生活,其他事你也